;后来,我们又见了一面,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想要一个答案。
他喝了些酒,我用了些手段,他说漏了嘴:是为了查探闲王的事情,才接近我。
虽然他很快改口撇清,但是我知道,他这句说漏的,是真话。
听到这里,月璃大约明白了。
钱岫舶是钱氏娘家的人,而钱氏和吴家是程雨滢的人。看钱氏上赶着操心这件事,那么这事和程雨滢脱不了干系。
原来,程雨滢对她的怀疑,一直都没有停止。
她一直都在找证据。
月璃一直防着程雨滢,所做的事情都是将痕迹扫得一干二净。
除了萧丞相出事那一日,她祸水东引让马车将她放在平王府附近,露出些马脚。
就这一次,程雨滢居然能顺藤摸瓜查她那么久。
月璃后背一阵凉风掠过。
她还是小看了程雨滢。
从胡惜云的描述来看,这一次,应该是程雨滢让钱氏找人探听。
钱氏便找到了钱岫舶,钱岫舶也是个聪明人,若是没有吴佳这事,依钱岫舶的现状,能娶到胡惜云是八辈子烧了高香。
很显然,在见效快这一点来说,比起态度不明的胡家,自然是吴家更为靠谱。
钱岫舶想享齐人之福,但如今的胡惜云也不是傻瓜。
想来,能从钱岫舶那样的人那里套出一些消息,胡惜云也费了些功夫的。
;所以,你来找我。
胡惜云点点头。
;闲王如今无权无势,我只是一介商人妇。
月璃的意思很明确:自己没什么值得别人探究的。
;孟少夫人,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和你交换什么,更不是以此威胁你,仅仅只是我道歉的诚意。
;威胁hellip;hellip;月璃瞳孔微眯。
胡惜云压低声音,;现在的闲王无权无势,现在的孟少夫人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商人妻。
但是,闲王曾经是一朝太子,而当初的程大小姐,却能悄无声息地将一个原本不可能的人送到太子身边去。
既然有人花了大力气来查,想必那些蛛丝马迹有用了。
从我嫁入东宫,并未觉得夫人和闲王的关系有什么特别,不过如今种种看来,却是有些特别的。
以后,我对闲王和孟少夫人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感兴趣。
当初夫人也问过我,是我自己愿嫁东宫。
我为今日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告诉夫人这个消息,一是想为自己的错误多少弥补一些,二来夫人是能让我说这些话的人而已。
月璃看着她,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果然,女子成熟起来,和脱胎换骨一般。
;那我,多谢胡小姐的好意。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胡小姐。
;夫人请说。
;当初,你如何确定西凉郡主出事,与我难逃干系呢?是谁帮的你?
灯会上,石心儿和她因为最大的那盏大起了口角,而后石心儿落水,那一次,若不是元瑾出面,她被逮个正着的话,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
届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破坏两国邦交,谁都保不住她。
后来林山去查,是东宫太子妃的手笔。
胡惜云满脸疑惑,;西凉郡主hellip;hellip;夫人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月璃手指顿住,直视胡惜云,;西凉郡主石心儿,在灯会上落水,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
月璃视线凝住,两根手指不时搓着。
这个时候,胡惜云没有必要说谎。
如果,胡惜云和那件事没有关系,那么,说明有人越过了她的视线,嫁祸给胡惜云。
而她,查不到。
自从知道了玉陌的身份,月璃大部分的事情都没有避开离人归,或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