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淮趁着来报告情况的当口,送来了一个消息。
;娘娘,那些暗卫,是平王府的人下的手。
原来如此。
程雨滢低着头,心中苦笑。
他们已经不信任她了。
也是,她都已经对平王府生了异心,平王府如此对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程雨滢略一思忖,对着吴淮吩咐了几句。
等吴淮离开后,看着匆匆忙忙的卫兵,心道:
既然是你死我活,那么,我要活着。
天色渐晚,上山的人看见那么大的阵仗,都不敢惹事,纷纷打道回府,而下山的人却是躲不掉,都堵在了半道上。
;怎么都不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头的马车里,有人等了许久,不见通畅,下了车出声询问。
;听说是前头惊了马,马车落了水。有丫鬟回答。
;马车落水?可有人伤着?那么高呢。说话的人看了一眼一旁的东江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么高掉下去,生死难料。
;是哪一家的马车?
;看装束是宫里的人。
;宫里?听闻今日是贵妃娘娘和舒妃娘娘一块出宫的,那么大的动静,官兵都来了。声音喃喃,很小,只自己能听见。
;不会是hellip;hellip;后面马车上的人说了一半又停住了,下了地远远地看着。
京兆尹府的人正一个一个问话,底下东江湖上,到处都是人。
这个阵仗,想来出事的人身份不低。
后头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想到了这一层,全都噤声不语。
其中有一些人的面色,在等待中显得越来越难看。
京兆尹后背的汗湿了一层又一层。
原先为了保护现场,程雨滢让人封锁了两边,下山的队伍里,有好些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家。
而程雨滢把事情交给他之后,就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京兆尹大人是不敢把人截着,更不敢放路下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强自镇定,只能让手下的人加快脚步。
如今已经出了事,山下也没有消息传来,看起来是凶多吉少,这一回,怕是不能善了了。
又过了一会,在京兆尹大人焦急的等待中,这边询问的,查证的,取证的,都完事了,这才小跑着去禀报程雨滢:
;娘娘,属下这边都做过调查了,确实有些异常的地方,只待各处的证据一合并,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这拦卡,是不是能撤了?您看,日头偏西,不少人都等着下山回府呢。
程雨滢眼都未抬,;大人做主便好。
;是。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赶忙吩咐,不一会儿道路畅通。
路过的人见那么大的阵仗,纷纷默契的噤了声,只偷偷的撇一眼。
还有一些人,倒是不怕,只是眼中的不满透露了此时的情绪。
京兆尹说了几句场面话,赔了几句不是。
众人都道京兆尹大人转了性子,居然对着他们道歉,殊不知,京兆尹大人只是说给其中几位听的。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不在他可以上心的范围。
众人下山之时,只见京城方向,又来了大队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蛮夷打到了京城,一时人心惶惶。
;娘娘,消息传回了宫中,皇上派了御林军来,您是不是摆驾回宫?
程雨滢垂眸,回宫她还得好好想想对策,若这件事是有人陷害她,那么宫里一定有个天罗地网等着她。
看起来皇帝对丽贵妃不是一般的上心,连御林军都出动了。
只是,对方是贵妃,背后的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不会只随便玩玩闹闹这么简单。
想来,丽贵妃八成已经活不了了,那自己呢?
程雨滢上了马车,没有去问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