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沸沸扬扬,质疑的,看热闹的。
“璃小姐的诗我是看过的,平心而论,在咱们江南,可找不出这般有才华的人,就是士诚兄你,才能也不在做诗上。”
“不好说,璃小姐当初听说也是被人质疑的。”
“这位小姐看着年纪也不大。”
“世上有一个璃小姐已经不得了,再有第二个,那咱们江南在文上便可以和长安一较高下了。”
“且拭目以待吧。”
台上,掌柜的拿出一本医书,这是原先准备好的,说是哪个高官家里的孤本誊抄出来的。
月璃心道:孤本,送给青崖正好。
还没等她说话,汪二小姐在底下抹了抹泛红的眼圈,看着她们有些咬牙切齿,“能比过璃小姐,一本医书未免太小气了,我汪家给出彩头一千两。”
话一出,底下一阵骚动,出口就是一千两,这汪二小姐真是阔绰。
月璃轻笑一声,“一千两吗,看不上,还没有我这妹妹一间铺子挣得多。”
汪二小姐上前两步,脸色涨得通红,果然是商户上不了台面。
既然说到了汪家,这时候可不能失了面子,遂把心一横,“我说的是一千两黄金。”
人群这下炸开了锅。
孟思恒看了一眼月璃:没想到你看着不声不响,这么腹黑的吗。
不过,嘿嘿,我喜欢。
孟思恒和月璃交换了一个眼神,眉开眼笑地说道,“一千两黄金,倒是堪堪能让我这个姐姐动笔。”
“但如果你们技不如人输了呢?”汪二小姐眼底闪着精光,比得过有彩头,比不过自然也要有惩罚才是。
月璃依旧不紧不慢,挥了挥广袖,一举手投足,竟让人觉得贵气无双,“汪二小姐预备如何?”
汪二小姐扬着头,“跟丘夫子道歉,在鹿山学院门口跪上三日,额头上要写“我无知”三个字。跟我道歉,跪着磕三个响头就成,不过要当着在场的诸位大喊三声“我是蠢货”。还有以后只要有本小姐在的地方,你们都得饶路走。”
汪二小姐说得颐指气使,仿佛月璃真的输了一样。
孟思恒愣了一下鄙夷地看过去,这汪小姐心理太阴暗了,好恶毒。
这些惩罚看起来一点都不重,但是每一个都是在侮辱人。她们要是真做了这种事,传了出去,以后想找个什么好人家,几乎是不可能了。
月璃点头,“好。”
“若是输了,得把面纱摘了,不然谁知道你们是谁。”
汪二小姐又补充,生怕她们输了却带着面纱做惩罚,回去摘了面纱,又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好。”
一声定下,人群喧闹起来。
高台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
“这小姐看起来真是有两把刷子,没准真能比过那个什么璃小姐。”
“得了吧,我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你是没见过那璃小姐的诗,别说咱们江南,就是整个大周,怕是再找不出比之写得更好的人了。”
“依我看,就是想出风头,好的风头坏的风头,可都是风头。”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汪家公子看着台上二人从容不迫,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过建议是他提出来的,这时候想阻止亦是不能了。失了钱财没什么,若是坏了江家的名声,父亲肯定饶不了他们。
汪公子看了看人群高处,锦衣华服的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高台上的人,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父亲说了:这是贵客,半点怠慢不得。
高台上,书斋掌柜眉开眼笑地走出来,今儿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那个最大的赢家。
不过,怎样利益最大化,作为生意人,他亦是深谙其道。
“如今,两位小姐的约定,已经不仅仅是彩头这么简单了,已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