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后,谢母还是敲响了谢敖国的房门,被折腾累了的陶籽雪不悦地皱眉翻身,谢敖国披上衣服起身开门。
“敖国,子秋和子夏吵起来了,你岳父让籽雪过去趟。”谢母低着眉,轻声说。
“娘,子秋性子不错,过会就好了。”谢敖国说完,关上门,抱着媳妇继续补眠。
谢母惊愕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什么叫过会就好了,有了媳妇忘了娘,子秋软糯的性子怎么打得过小霸王的子夏,眼见叫不动谢敖国,谢母心急火燎地往陶家赶。
“怎么了?”陶籽雪翻过身,躲进谢敖国暖和的怀中。
“没事——”谢敖国替陶籽雪掖好被角。
事实正如谢敖国预言的发展,原来,回到陶家的陶子秋收到了不少人的欢迎,当然其中不包括吃飞醋的陶子夏,在陶子秋没出现前,自己是陶籽雪唯一的弟弟,虽然被严格要求,基本上有求必应,但是今天,陶籽雪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
“江花,赶紧给子秋泡杯糖水喝。”陶父刚进门,就冲谢江花交代。
谢江花点点头,直奔灶间,取出糖罐,眼角刚好瞅到今天刚捡的鸡蛋,犹豫了一会,起火做起了简单的糖水鸡蛋。
本来等的心急的陶父看到谢江花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糖水鸡蛋,瞬间眉开眼笑,“子秋,这是你娘,以后想吃好吃的,缺什么东西,都找你娘。”
听到陶父的介绍,方才惊起的心慌意乱适时被安抚,“子秋要吃什么跟娘说,娘不会做,可以去跟别人学。”
正当两夫妻都满意互相所作所为时,突兀地响起一声冷哼。
陶父随着声源,找到被冷待而生闷气的陶子夏,想训斥又想起陶籽雪特意的提醒,“子夏,过来,这是你二哥,他刚回来,以后你带着他玩,知道吗?”
“我才不要不带他玩,哼……”陶子夏生气地别过头。
陶子夏的临时发难,让别扭的陶子秋更加惶恐,他望着眼前桌上的糖水鸡蛋,知道它的珍贵,以为陶子夏是在意它,忙端起递到陶子夏眼前。
陶子夏瞅瞅面前难得一吃的糖水鸡蛋,再瞧瞧陶子秋的小心翼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哼……”边说还伸手用力一推,“给我滚远点……”
陶子秋踉跄地往后退,手里还仔细地护着碗,不顾滚烫的糖水漾出伤及双手。
“子秋!”陶父眼疾手快地接住陶子秋往后倒的瘦弱身子。
谢江花则端过碗,察看陶子秋湿淋的双手,并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他手背手心的热汤,“子秋,疼不疼?”
陶子秋茫然地瞄着紧张的谢江花,用手指指她的半湿的袖子,“脏——”
“没事,洗洗就好,子秋,你手疼不疼?”谢江花莫名地心头一热,“跟娘去把湿衣服换掉。”
陶子秋从谢江花关怀的语气中感受了难得的母爱,呆滞地跟着她进房间。
明白自己闯祸的陶子夏偷偷摸摸地尾随谢江花躲入房间,不凑巧地看见娘在翻自己的衣服,并把自己的新衣服找出来准备给陶子秋穿,这事严重地打击了他的小孩子气,撞上去抢走自己舍不得穿的新衣新裤,“这是我的,不给别人穿!”
谢江花头疼地与陶子夏讲道理,“子夏,你二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做,等娘给你二哥做好了,就还你套新的。”
“凭什么拿我的新衣服,你去那大哥的。”陶子夏怒气冲冲地回。
“我的小祖宗,你声音轻点,你二哥只比你高一点,这套衣服刚好——”
“不给——”陶子夏刚准备抱着衣服跑,愕然发现有人从背后抢走了衣裤,他愤怒地回过头,仰视同样愤慨的陶父,“爹——”
“江花,给子秋换上;子夏,你给我出来。”陶父把衣裤扔给谢江花,拎着陶子夏往堂屋走,瞪开欲上前劝架的陶子冬。
可惜,接下来发生的事打乱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