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府。
第二日一早,秦昊耳尖,听得隔壁秦泽房间有了动静,就滋溜跟着起身。
草草梳洗更衣后,去了秦泽屋里。
“皇兄,弟弟听说扬州风景如画,遍地都是才子佳人,咱们是从最有名的大街逛起,还是先去江边游船看美景风光?”
秦泽斜他一眼,从安顺手里接过湿帕擦了一把:“想去哪里你随意,皇兄有事不奉陪。”
言罢,起身就出了去。
“皇兄,哎,你等等弟弟!”
秦昊大步追了上去,“皇兄,你这是去哪儿?”
“去外曾祖父院子里。”
秦昊恍然,点头道:“是该先去请个安。只是,外曾祖父身子不适,咱们一大早去叨扰会不会不大好?”
“谁跟你说要去叨扰外曾祖父?”
秦泽不在意地回了一嘴,扭头对安顺道,“让人将早膳送去外曾祖父的院子。”
秦昊一脸莫名其妙:“皇兄,你这是何意?”
“去陪着外曾祖父,你要去城里玩自便就是,”秦泽想了想,“我让人带你去游览?”
“不要。”
秦昊想也不想拒绝,“皇兄,弟弟陪你去外曾祖父院子里用早膳。”
沈从起床时,就听下人禀报了秦泽和秦昊去沈老太爷院子里用膳一事。
他略有不解:“殿下和楚王爷是去给祖父请安?”
“回老爷,”下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太子殿下和楚王爷给老太爷请过安后,就在老太爷院子的膳厅用了早膳。之后两人在院子里对弈。”
沈从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去祖父院子。”
沈老太爷院子里。
沈从迈步进去,便见长廊下摆了棋桌,秦泽和秦昊正在下棋。
“殿下,楚王爷,”沈从上前,尴尬一笑,“舅舅怠慢了。”
秦泽放下一子,抬脸笑道:“舅舅哪里话,是我们俩起得太早。索性没什么事,便在这里下盘棋。”
“这里风大,”沈从建议道,“不如舅舅带你们到前院棋室去?”
秦泽摆摆手:“外曾祖父这院子里风暖花香,舒适极了。”
他笑道,“而且,外曾祖父有何需求又随时可知,本宫觉得再合适不过。”
沈从一怔,旋即浮上感激的神色:“祖父他……殿下委实有心了。”
秦泽淡笑:“满满有孕,不便尽孝膝下,本宫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舅舅,”秦泽又道,“依着满满的心意,这几日便让银宝在外曾祖父身边伺候用药,不知可否?”
沈从闻言颔首:“银宝医术高超,做事细致,自是再好不过了。”
三人闲话一阵,一道进里屋给沈老太爷请过安,就有数名管事来到院子里等着给沈从汇报事宜。
沈从无奈:“事情委实太多,舅舅先行过去,午膳再回来陪殿下用膳。”
秦泽和秦昊继续下棋。
到了午膳时分,沈从事忙,遣人回来安排秦泽和秦昊用膳,言说晚膳再续。
用过午膳后,秦泽才施施然回了院子。
“银宝,上午可有什么发现?”
进了屋,秦泽便问。
银宝摇头,看了眼一旁的芽芽:“殿下,芽芽说这噬心蛊入体后,每日都需要接触蛇皮做为引子,但一个上午过去,奴婢未发现老太爷所用物事中有蛇皮一物。”
秦泽颔首:“你们继续去外曾祖父处服侍,如有发现就尽快回来禀报。”
“是。”
银宝和芽芽匆匆退下。
秦昊与她们错身而入:“皇兄,下午咱们出去不?”
“不去。”秦泽拿起书,“你若是闲了自个儿去。”
秦昊无奈,陪皇兄下了一上午棋,再闷下去他估计会长毛了。
于是耸耸肩道:“那弟弟出去转转。”
直到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