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渺,你听我说。”
福平远注视着沈氏,“为夫看那刘氏一眼,就是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管到我们二房头上来了。”
“莫说只是开个月亮门,就算是拆房重建也碍不着她的事。”
“竟然还上门来欺负阿渺,简直是不像话。”
福平远素来疼爱妻女,今日没错看刘氏一开始那颐指气使的嘴脸,心头本来就有气。
若刘氏是男的,早上去揍人了。
看她一眼那是警告,下次还欺负上门准让她好看!
“当真?”沈氏抬起泪眼。
福平远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何时听为夫说过慌。”
沈氏破涕为笑。
中午福元圆到海天院用午膳时,已不见福平远,见沈氏心情颇佳,遂道,“娘,我下午想出府走走。”
京城名门贵女平日里虽说不常出门,但偶尔出府逛街也是有的。
多数都要经得府里长辈的许可。
福元圆刚回国公府,若是直接去找老夫人审批,怕是会被拒绝。
她还想在祖母面前刷好感呢,自然不会上去找不痛快。
所以,她打算偷溜出去。
即便是偷溜,也要经得娘亲同意才是。
沈氏早习惯了女儿坐不住的性子,瞥了眼膳厅外站着的朱嬷嬷,压低声音,“莫要被发现了便是。”
“对了,”沈氏想了想,又道,“顺便去品雅斋看看有没有最新的话本子,给娘带回来。”
有了沈氏的许可,用完膳后福元圆回落霞阁换了男装,带着银宝悄摸摸就溜出了国公府。
别说人了,就连树上的鸟儿都没惊起半只。
平国公府坐落在城北,离热闹兴盛的北大街不过间隔了两三条街巷。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福元圆领着银宝就走到了北大街上。
“公子,这北大街看着比扬州城更繁华。”
银宝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满地的银元宝招呼着她去捡一般,“公子,咱们从哪里开始?”
福元圆没好气地用扇柄敲了她一记,“什么从哪里开始?你以为是打劫啊?我们今天出来,是纯逛街,感受京城,感受民情。”
银宝霎时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是,公子。”
两人边走边看,不多时就走到一处三层高的红墙绿瓦大楼前。
“公子,是咱们的凤祥楼!”
凤祥楼是百年老字号银楼,在大齐诸多大城都有分店,是沈氏的产业之一。
一楼琳琅满目地摆放各种金银首饰,柜台前挑选问价的媳妇婆子不在少数。
这一层的目标顾客是平民百姓到小富之家,亦是范围最广的受众人群。
从客人的数量和满意的表情来看,京城的消费力确实是扬州城有所不及的。
银宝机灵,对着迎上来的伙计亮了下荷包里的一枚玉佩,伙计顿时变得更加恭敬,“两位贵客,请随小的来。”
二楼和三楼是贵客楼,越往上越是尊贵。
福元圆信步进了二楼,这一层明显客人少了许多,摆放珠宝首饰的柜台减少了一半,空间更宽敞明亮。
然而每个柜台里陈列的珠宝首饰则更加贵重精美,璀璨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咦?公子,”银宝从福元圆身后探头看向柜台上陈设的一套头面,“这套蝶恋花缠丝珍珠头面,不就是……”
福元圆睨她一眼,银宝立马换了话头,“这套头面真是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这位小公子果然眼光独到,”一旁的伙计笑靥灿烂,“这套蝶恋花缠丝珍珠头面可是我们凤祥楼今年的最新出品,设计新颖,用料珍奇,工艺繁复,可是难得的佳品!若是送给姑娘家,准保欢喜!”
“这个头面我要了!”
福元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身后传来骄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