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清晨时分,天光还没大亮,在胡同口就听到汽车鸣笛声。 不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一位英俊的男子,看着不过二十五六,衣冠楚楚,配上一副金丝眼镜更显得儒雅稳重。 但这时,这人因急促的跑动而双颊泛红,额头冒出蹭蹭的汗珠。他径直走向巷尾的那户人家,事实上,这座宅第是清朝时一位侍郎的府邸,在几年前被人盘下,修整好之后就搬迁入府。 五进的宅院盘踞在这条小巷里,这里也就那么一户人家。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很久,才有佣人前来开门,实在是这家的主人性格喜静,不耐烦太多的人,诺大的宅院中了就寥寥的几人。 门一开,这位男子便急切的问道,“黄嫂,你们先生呢” 黄嫂听到这么大声的嚷嚷,顿时有些着急的道,“程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的性子,这么一大早的来这里,先生又怎么会在,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着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无奈,谁不知道,他们家的这位先生生平最爱的事便是睡觉,生平最讨厌的便是麻烦找上门,偏偏这位程少爷两样的占全了,这不是找不痛快吗先生心情不好,他们手底下的人也没落个好。 这位程少爷听到了黄嫂的话后,有些讪讪然的收敛了急切的模样。再次催促道,“快去把你家先生叫来,快快快”。 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外传来了一道清冷中带着疲惫的声音,“不用叫了”。 说完这句,他似乎有些累了,半点解释也无。不多时,就看到一位与程少爷年岁相差无几的青年踏进了院门。 他的容貌算不上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感觉格外的舒心,眉目温润,淡淡的温文之气随身,初初看去,似有岁月静好之感,但唯独一双眼眸好似深山清潭,透出丝丝地冷意。 自他踏进院门起,空气中多出了丝丝的冷意,向着程少爷而去,“叫的这么厉害,招魂么”冷淡的声音中透着些不满。 转身对着恭敬的黄嫂道,“去准备早饭吧”。 黄嫂自行的离开了,只留下了站在原地有些窘迫的程少爷。 走到石桌前坐下,对着程少阳说道,语气中有些嫌弃,“愣在那里干什么,中邪了?”听到这句毫不客气的话,程少爷方才大梦初醒般,走到了徐长离的对面坐下。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黄嫂便端来了早点,也就是一小碗鸡丝糯米粥,厨房每日都会准备些粥点,即使徐长离不吃早饭。 蓝色的釉面泛着圆润剔透的折光,一小碗的粥就是一小碗,尚且比不过一个孩童的饭量,但徐长离足足喝了半个时辰。 程少阳坐在对面看着徐长离不疾不徐的模样,十分的蛋疼,越喝越慢,他就好像是火烧屁股般的坐不住了,“徐大少爷,你够了吧?” “不就是一碗粥吗,三两口就搞定的事,你就磨了一个小时……” 话音越来越浅,在徐长离的注视下逐渐消失,“不想等可以不等,没人逼着你留下来”。 放下碗,净了手,白长离自顾自的离开大院,前往书房。 跟着这位大爷慢悠悠的脚步,程少阳嘴角扯了扯,知道自己打扰了他睡觉,让他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就喜欢为难人,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没办法,谁让他就等不得这一时半刻呢? 待客室,徐长离坐在主位轻轻地端起杯茶,茶碗与茶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模样,程少阳禁不住的苦笑,“怎么了?” 直到这时,他的语气才平和了下来,“又闯了什么祸”? “哪里的事,我近来一直刻苦钻营,就是想讨好赵老爷子,拜他为师,也好让我家里人看看,我并不是一事无成,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我和他比了几次,都没有赢过他,赵老爷子眼看着就要收我为徒,结果就差点被搅黄了。” “听说赵老爷子最近在收集翡翠,我就特地去云南瑞丽,寻思着找块好点的料子,请人雕好了送过去,结果在瑞丽由遇上了那小子,我咽不下那口气,就和他对赌,结果裤子都快输光了。” “你说他一小地方出身的人,从小没摸过几块翡翠,更没见过什么古董,怎么就一看一个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