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姐……”
季弦思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赫然出现的熟悉人影让她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整个人愈发绵软无力。而掠过鼻翼的空气,带着沉闷和重压,令她又有些喘不过气来。
“弦思,你这是怎么了?”
厉美娜示意推着她护工加快速度。
很快她来到了季弦思跟前。
这才几个小时未见,她竟然发生了意外。
“我……”
季弦思呼吸沉重,说不出话来。
厉美娜眸光一紧,偏头看向了胡薇萌。不仅仅是看过去的目光,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加重了不少。
“胡主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大小姐,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就比你早到一步。”
胡薇萌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快把季小姐带去我病房。”
因为洛琳的关系,厉美娜对胡薇萌没什么好感,遂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扭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护工命令道。
“是。”
护工快步走过去,一把扶住了季弦思的另一只手。
胡薇萌见状,不得不松了手,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极淡的笑。
“季弦思,看来你是不需要我帮忙了。”
“谢谢你,胡主编
。”
季弦思努力得扯了扯发白的唇,轻声回道。
“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好了,我走了。”
胡薇萌摊了摊手,眼角的余光从厉美娜身上滑过。
同为女人,她深感可惜。
无论是厉美娜,还是洛琳。
她们年轻而美好的时光都被傅南城糟践了,往后就算离开了他,这段灰暗的日子也会一直伴随着她们。
有些伤痛,就像一根隐刺,已经深深得扎进了心里。无论伤口怎样愈合,这根刺依然存在。在某个节点,还会再次刺痛,令人无法真正释怀。
滴。
电梯门徐徐打开,胡薇萌迈步走了进去。
厉美娜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咬住。
。
厉流殇来到清宁医院,是在二十分钟后。
虽然医生说季弦思没有什么大碍,但厉美娜还是给他打去了电话。
厉流殇现在有多紧张季弦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怎么回事?”
厉流殇走进病房,还未完全看清躺在病床的人,就冷厉得开了口。
“厉总,你怎么来了?”
已经打了小半瓶点滴的季弦思心头一颤,偏头朝着逆光走来的人看了过去。
“是我给流殇打的电话。”
坐在病床前躺椅上的厉美娜轻声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
厉流殇阔步走到她们身边,眼眸低垂,看向季弦思那张苍白若雪的脸,竟完全忽略了自己原本应该在静安医院住院的姐姐。
“医生是弦思有些低血糖……”
“你怎么过来了。”
厉美娜话音未落,厉流殇的冷眉就扫了过去。
“我自己换了一家医院。”
厉美娜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就为了躲傅南城。”
厉流殇语气有些不好。
“也不是为了躲他,就是……”
厉美娜的眸光有些不自然,双手搅在了一起。
“我看你这样子,也不用继续住院了,今天就回西洲。”
厉流殇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紧绷的下颚,线条十分的冷锐。
季弦思看着姐弟二人,完全插话不进去,只能静静得看着。
她也有些奇怪,明明厉美娜在静安医院住得好好的,怎么就来清宁医院了呢?
“我不回西洲。”
厉美娜拒绝。
“不回西洲,那就去农庄。”
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