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将电脑调成休眠模式，将手机放进裤袋，拿着水杯走了出去。
来到茶水间，倒了半杯开水，走到靠窗的桌子前。
“小姨……”
确定茶水间没有其他人之后，他这才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小沉，现在说话方便吗？”
对方的声音有些犹犹豫豫。
牧沉听她语气，感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姨，你说。”
“小沉，我上次跟你说得事情，你没有告诉季弦思吧？”
“我又不是傻子……”
牧沉语气微有些不耐。
“没说就好……”
胖姨顿了顿，又说了一句。
“小沉，
我跟你说，上次那事我弄错了……”
“弄错了？什么意思？”
牧沉心头一紧，眸光瑟缩了一下。
面前的开水升腾起的袅袅热气有些迷蒙了他的眼睛。
“就是……哎……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弄错了就行……”
“小姨，你把话说清楚……”
“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哪天你来家里我再跟你说……小沉，你在厉总身边做事，一定要注意少说多做……”
“我知道。”
“小沉，那先这样。有时间你来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
牧沉刚应了一声，手
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急促挂断声。
他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撤下，眉头紧锁。
这突然打进来的一通电话，让他的心慢慢悬了起来。
“小姨说弄错了？哪里弄错了？是季弦思试管的对象弄错了？还是昊昊的身世弄错了？”
“牧秘书……”
雅晴的唤声打断了牧沉的思虑。
“嗯。”
“牧秘书，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两声才反应过来。”
雅晴捧着一杯柠檬柚子茶走到了他的对面。
“没什么。”
牧沉淡淡得回应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
“牧秘书，你等一下。”
雅晴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了他。
“有事？”
牧沉微微侧身，有些不耐烦得问道。
“牧秘书，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雅晴抿了抿唇，两侧脸颊绯红如火。若仔细看，会看到她整个颈脖都红了起来。
“什么事？”
牧沉皱了皱眉，脸色愈发严肃。
雅晴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牧秘书，我想问你……”
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下班再说。”
因为刚才那一通电话，牧沉的心情有些不好，说话的语气有些重。
“这事很重要……就是……
”
雅晴抬起头来，眸光轻颤。
牧沉见她吞吞吐吐，脸色一沉，端着水杯快步走了出去。
“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雅晴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小声开口。
牧沉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雅晴撇了撇嘴，眸中划过一抹失落。
厉流殇抱着季弦思从楼上下来，一楼的前台员工和安保人员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虽然他们的绯闻喧嚣尘上，但两人如此亲密的姿态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厉总，好。”
“厉总。”
不断涌入耳中的招呼声让季弦思面红耳赤，眼睛闭得愈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