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弦思轻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一楼大厅。
快要走到员工专用电梯的时候,有人咬牙切齿叫了她一声。
“季弦思……”
刺耳的声音让季弦思不由秀眉微蹙,有些不悦得回头看了一眼。
饶是那人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衫,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季弦思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顾梦西。
“季弦思,你还真是让我久等?!”
顾梦西嘴角抽了抽,发出一抹妒恨的冷笑。
季弦思冷睨了她一眼,俏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
“顾梦西,这个时候你还敢乱跑?!”
“我有什么不敢。”
顾梦西穿着一双平底的运动鞋,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
“顾梦西,你逃不掉的。”
季弦思看着嘴角噙出几分得意笑容的顾梦西,彻底沉下脸来,冷声说道。
“我没有逃啊。”
顾梦西不屑得勾了勾唇,顿了顿,又道。
“我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
“光明正大?!呵……”
季弦思眸光一紧,眸中寒气肆意。
“顾梦西,你比谁都清楚,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怎么
回事?”
这一句,戳到了顾梦西的痛处。
这个孩子,是顾方舟的。
西西古堡那疯狂的一晚,早已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得以从看守所出来。她早就弄掉他了。
“季弦思,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顾梦西眸光一寸寸收紧,有如毒蛇一般紧盯着季弦思。她的声音愈发恶毒。
“厉昊天那个小贱种是怎么来的,你更清楚。”
啪。
顾梦西话音刚落,季弦思就重重得甩了她一耳光。这一掌,季弦思用了很大的力气,裹挟着沉沉怒意。
作为母亲,她怎能容许别人说自己的孩子是‘贱种’。
更何况这人,还是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厉昊天的顾梦西。
大力的一掌抽得顾梦西整张脸都偏向了一边,身体剧烈得摇晃了两下,跌倒在地。鼻梁上的墨镜掉了下来,露出她那双愤怒至极的眼睛。
“季弦思,你居然敢打我?!”
“你都想要弄死我,我打你怎么了。”
季弦思笔直站着,居高临下得睥睨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凝着深深的怒意。
顾梦西陡然感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咬了一下唇角,仰头狠狠瞪着她。口腔忽然泛
起一股腥甜,咽了两口,胃中开始有些不适。
她擦拭了一下嘴角,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季弦思,我跟你没完。”
“顾梦西,这话正好‘转’给你。”
季弦思冷嘲道。
“季弦思,你不要以为现在有流殇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顾梦西,无法无天的是你。”
季弦思加重了语气。
“你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来找打的吗?”
“当然不是。”
顾梦西脱口而出。说完,发现自己语气有些不对。咬了咬唇,恶狠狠得说道。
“季弦思,我姑姑让我告诉你,你若识相就赶紧让流殇把她放出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后悔?!”
季弦思冷冷一笑。
顾明玥还真是‘执着’,自己都把话说得那样绝了,她竟然还不死心。
“顾梦西,你回去转告你姑姑,让她死了这份心。也劝她省点力气,不要白费心机。”
季弦思瞥了顾梦西一眼,眸中充满无尽的嘲讽。
“还有你,你这才刚出来,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