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养，我改天再来看你。”
“谢谢。弦思，替我送送林菀阿姨……”
肖蓁面带微笑，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好的，小姨。”
季弦思说完，狠狠瞪了厉流殇一眼，紧握的手动了动。
细微动作落入林菀眼中，心下大骇。这个女孩莫非就是肖蓁的外甥女。她对厉流殇居然敢如此放肆。偏偏，厉流殇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还有些宠溺得看着她。
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肖蓁阿姨，再见。”
林岚拽了林菀一下，礼貌得对着肖蓁说道。
“再见。”
肖蓁目送着她们离开。
厉流殇松开了季弦思的手，迈步，走到了肖蓁的病床前。
季弦思将林菀母女送到病房门口。
“林室长，路上小心。”
“嗯。”
林岚应了一声，便拉着林菀快步朝着电梯走去。来时，她疑惑重重。回去，却是林菀愁绪满满。
“岚岚，那位季秘书和流殇到底是什么关系？”
“妈，你先别问了，回家再说。”
林岚皱了皱眉，小声道。
“嗯，好……”
林菀点了点头。
医院人来人往，确实不适合谈论这样的话题。
……
季弦思送走林岚母女之后，在病房门口
又站了一会儿。咬了下唇角，转身，关上了病房的门。
进到里面，发现厉流殇已经在肖蓁的病床前坐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见她过来，目光全都投向了她。
“厉总，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季弦思走到病床的另一侧，垂眸，看了厉流殇一眼。语气，很是疏冷。
“是不早了。”厉流殇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蓁姨，我们回去了。”
那一句‘我们’，他说得极其自然。季弦思和肖蓁俱都一震。
“弦思，走。”
厉流殇起了身，敛了敛眉，眸光扫过来，带了几分温软。
“我今天要陪小姨，不过去了。”
季弦思抿了抿唇，低声回道。
肖蓁看着他们，心下确定了七八分。这两人，肯定有事？
“……”
厉流殇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两分不悦。
季弦思见他不出声，清婉的小脸愈发紧绷。唇上，落下一排的齿印，走到病房内的储物柜前，拿了自己留在这里的洗漱用品出来。刚要往洗手间走，厉流殇开了口。
“蓁姨，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
肖蓁唇角微弯，对他笑了笑。眼底，却藏着深深的担忧。
厉流殇
转身朝季弦思看了一眼，阔步离开。挺括的背影有些落寞。
季弦思顿在原地，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有些心痛。
“弦思，你过来。”
肖蓁语气严厉得叫了她一声。
“小姨，我先去洗漱……”
季弦思不敢看她，低了低头，小声道。
“你过来。”
素来温婉的肖蓁从来没有这样的严肃得跟季弦思说过话。
“嗯……”
季弦思心乱如麻，忐忑不定得走了过去。
“坐下。”
肖蓁扯了扯眉，朝病床前的椅子看了一眼。
“小姨，怎么了？”
“弦思，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和流殇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们……”
季弦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如果，厉昊天真的是她的孩子，那她和厉流殇之间，是不是应该从那一场‘错乱’开始。她不能让肖蓁知道，她为了救她，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
“弦思，你们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