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的年纪还太小, 并不足以说服老管家。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少爷,你现在毕竟是住在国公府里,老爷的一些故旧都在边关, 鞭长莫及。和国公府闹僵了不是好事。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长大。”老管家道。
“仁爷爷,我懂的。”周安点点头。
“老话一直说,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有什么事,多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你长大了,成国公总会把银票交出来的,不然,他如何对边关的大将们交待?”
成国公府是看他家老爷没了, 少爷没人庇护, 所以怠慢了些。再加上财帛动人心, 把钱霸着,想借鸡生个蛋罢了。
可成国公手里攥着他家的家产, 这是边关的大将们都知道的。等他家少爷长大了,就算成国公不提,边关那些大将们也是要提一提的。
以帮忙保管的名义,霸占恩人的钱不还, 是要惹众怒的。老管家相信,成国公是承受不起大家的怒火的。
反倒是他家主子,真要惹怒了成国公府,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不管怎么说,你这些年住在国公府,吃住都要花钱的,利息就当是交房钱饭钱就是了。”
“仁爷爷, 我晓得的。”周安再次点头,给老管家吃着定心丸。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老管家又一次嘱咐道。
“仁爷爷,我知道的。”周安也耐心地再次答道。
在老管家父子含着眼泪依依挥别中,周安回到了成国公府。
“哎哟,安少爷,您可回来了,国公府在书房等你。”大门口,一见到周安,门房迎上前赶忙道。
“哦,好。”以前对恩人之子不闻不问,如今,就出了个门,就想起家里就这么一号人了。去看看这位成国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一进书房,只见伺候自己的丫环婆子和长随们都在屋里跪着。
周安大概也明白了几份。看来这位成国公,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网里的鱼出去多结交人的。这些跪着的下人,就是这位国公爷给的下马威了。+
“柳伯伯,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都跪在这里?”周安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露声色,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茫然地问道。
“安儿,你出去怎么没跟伯伯提前说一声?就带了两个人就出去了。这可不行,万一出门遇到意外,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父亲交待?”成国公冷着脸道。
“伯伯,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跟伯伯说一声。”周安认错认得飞快。
“这就是了,下次你要出去,提前跟伯伯说一声,我多给你派些人,也安全些。”成国公捋着胡子点点头。
“伯伯,今天是我自己要出门的,他们是下人,哪里管得到主子头上,不如我替他们求个情,就别让他们跪着了。”周安上前抓住成国公的手卖萌。
成国公让这些人跪在这里,一是给周安下马威,三来也是防止周安建立威信。一个经常让下人受连累的主子,难免会被下人埋怨。如果周安傻乎乎地什么也不做,日后在府里肯定是寸步难行。
你想将老子的军,给老子拉仇恨,老子也要将你的军。
我已经为他们开脱了,说明白了,不是他们的责任,是你故意要罚的。是黑是白,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都起来吧,既然安哥儿帮你们求情,今天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成国公一扬手道。
“谢老爷开恩。”
“谢老爷开恩”
跪着的下人们一听,不由眼睛一亮,赶紧站了起来,有的因为跪太久了腿麻了站不稳,成国公在旁边着着,他们又不好意思拿手架住别人当平衡,又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