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周家是被扣下来了啊。
“以前觉得岳父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了。没想到………”居然眼光这么短浅啊。想到这里,陈文又长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想我也是堂堂状元郎,陛下亲授七品翰林。没想到………”陈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阿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王夫子问道。
陈文现在已经是七品翰林,做了官了。他只是一个对陈文有点恩情的启蒙老师。再说,家里以后还有仰仗陈文的地方,他自然是想维护好双方的关系,不愿意惹陈文不高兴,也就没不识趣地说什么总要一家人团聚之类的。
现在陈文嘴上说着对周氏和儿子不舍,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呢。
他先套一套话再说。
“恩师!你是知道我的。从来都是个知恩的。一直以来,周家助我良多。如今,我侥幸中了状元,蒙陛下天恩,授了七品翰林,虽然他们现在对我有些误会,念在以往的情份上,我也不愿意放弃他们。”
陈文觉得,不过是一个名份的事,周家就是太计较了,浮于表面的一些虚名。不过,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周家会理解他的一片苦心的。
“阿文果然重情重义!”王夫子感慨道。“既然这样,老夫就替你跑一趟,把你的苦心和一些难处都给周兄讲一讲,相信他们会理解你的。”
陈文不禁喜上眉梢,“多谢恩师。”、
“阿文,我看你,一直如同我的亲儿子一般,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王夫子捋了捋胡子,欣慰了点了点头。
“今天天色不早了,不如你就在我家住下。休息一晚再走如何?”王夫子也看出来了,陈文这是没地儿去了,善解人意地道。
“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天,陈文就在王夫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王夫子着人借了辆马车,拉着两人去了周家。
到了周家门口,门是关着的。两人拍门,不一会儿,门房刘伯从门缝探出脑袋来了。
一看是王夫子和陈文,当下脸就黑了。
两人就要推门往里走,被刘伯死死挡住,“哎哎哎,干吗?干吗?”
“我们要见周兄。”王夫子冷着脸道。一直以为,周老爷和他都是兄弟相称,客客气气的,他来周家,从来没用通报的,都是直接被迎进门,没想到今天周家的门房居然拦了他。
“等下,我去通报一声。”说完,刘伯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王夫子脸更黑了。
刘伯蹬蹬蹬地到正屋跟周老爷汇报,王夫子来了。
“他一个人来的,还是和陈文那厮一块儿来的?”周老爷问道。是的,在周家,陈文已经成“厮”了。
“一起来的。”刘伯道。
“八成是来为陈文说项的。”周安撇了撇嘴。
“这王夫子是拿我们周家当他的踏脚石了。”周安的大哥也愤愤地道。这王夫子先是介绍陈文给他们周家做女婿,周家出钱供出了陈文这个状元,然后陈文另娶,按说陈文的行为也怪不到王夫子身上,王夫子只是陈文的老师,并不是他爹。
只是,明知道陈文做了这样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事儿,还带着陈文来他们周家说和,不就是看陈文现在有了官身吗?觉得他们周家没权没势地好欺负,故意恶心人来了。
“算了,让他进来吧,看看他怎么说。”周老爹想了想,对刘伯吩咐道。“对了,只让他一个人进来。”陈文那厮就算了。
“是。”刘伯转头走了。
“我家老爷说了,王夫子可以进去。”刘伯开了个门缝道。
“你!”陈文一听气坏了,他可是状元,七品翰林,这么一个看门的下人,居然还敢不拿他当回事!
“阿文,我先进去和周兄谈谈,就委屈你等会了。”王夫子也觉得周家人有点不会办事,就这么着把一个七品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