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地待在原地,忙不迭地离开了这个无数系统穿梭的恐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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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封锁,别说皇子,就是刚好在皇城的郡王也没了消息,其他人也不敢动作,派人试探,去的人九死一生,几百人回来一个,说皇城到处是兵,还有专门对付他们这种潜入探听消息的。
半条命的人边吐血边断断续续地道,那些兵,瞧着,像是某某将军麾下的。
听到的人一盘算,心里一个咯噔。
某某将军和张相一派,而张相和大皇子一派。这儿莫非是……大皇子要反了?
外头的人还是猜测,里面的官员更了解些,就是大皇子要反了!
理由太简单了,老皇帝想将太子的位置给二皇子。
若是老皇子的身体健壮,这立一个太子之位,也不至于逼得大皇子狗急跳墙。偏偏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加之他喜好上了嗑丹药,被几个道士捧着哄着,以为自己的身体渐好,实则都是燃烧剩余生命。
等老皇帝因为一场病倒下的那天,大皇子就将刚刚成为太子的弟弟幽禁起来。
他囚了几个有可能和自己争抢的皇子,朝廷里也露出獠牙,张相毫不客气地打压顾相一派。
“父皇,您瞧,您只要在这儿压下去。”高大严肃的青年半跪在木质轮椅前,看不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逆子,“儿臣会将所有人放了,您也能安享晚年。”
轮椅上歪着身子抖着手的老皇帝大声吼回去:“滚!”
他用尽全力的大声,在旁人耳里也是费力的年迈的,像是即将燃尽的烛火,不足为虑。
大皇子不以为意地收好传位奏书,若不是他找不到玉玺,也不至于和老皇帝磨这么多天。他对老父亲露出一个平静的尽在掌握的微笑:“父皇,没关系,儿臣耗得起。”
“至于您想年将军来救您,怕是要失望了,年将军的人,早就倒向儿臣这边。”
他说的信誓旦旦,推着老皇帝的中年道长眼皮一垂,在心里哂笑。
说的和真的一样。
张相站在寝殿门口,没有进去,等大皇子又气了一波老皇帝,施施然往这边走,他才躬身对老皇帝一行礼,恭恭敬敬地,然后直起身子,对老皇帝身后的高道长道:“拜托道长您劝劝圣上了。”
一副为老皇帝好的伪君子模样。
高道长无声点头应下,张相和大皇子离开,殿门关上,门外是严密的守卫,来去的婢女是眼线。
老皇帝浑身颤抖,老泪纵横。他闭了闭眼,旁人端上来的食物不吃,高道长喂他,更是掀了盘子。
“哐啷”
盘子破碎的声音让一群婢女跪地,殿内沉默片刻,高道长挥袖让她们出去。无人不听从。
这场面,让老皇帝注视高道长的恨意更深,他曾经多么信任对方,还想立对方为国师,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是个骗子!
高道长并不介意老皇帝凝视自己的目光,他只检查后发现关门的守卫微不可察地对自己点点头,在老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唇角稍稍露出一点笑意,等他转身面对老皇帝,在这个只剩下两人的殿内,他轻轻一叹。
从未变过的悲怜和仙风道骨,让老皇帝愣怔一秒,随即眼神更冷:“你……你、不必……做戏……”
无法连贯的话,降低了威势。
高道长没有被影响,他不嫌弃的老皇帝擦干净黄袍上泼洒的残羹,半跪在地上,视线也就平齐了。
“您是位明君。”高道长说道。
高道长抬起头:“贫道知圣上已不信贫道,可贫道要说,贫道从未有害圣上的心思。”
老皇帝的眼里划过讥讽,他来不及出口嘲讽,就听见高道长继续缓缓言来。
“贫道这么说,不是为了让您说出玉玺的藏处,事实上,贫道希望您藏好,不论谁问,哪怕是您的其他子嗣,也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