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霍晋鹏听出他这是嘲讽。
别人进来时,顾云卿也这样问,整个慕家都知道了。
霍晋鹏头皮发麻,含糊说过几日,毕竟总关着也不是事。
稀里糊涂一顿聊天,就这么定好了几天后顾云卿出去。
霍晋鹏睡到半夜,猛地睁开眼,回想一番,深觉自己被耍了。
他深深懊恼,一不小心就着了这人的道。越想越气不过,噌地坐起来。
另一边地窖里的顾云卿逼出一口黑血,冷静地当做墨水,写画在布上。
干涸后的血迹,组成了旁人看不明白的图案。
地窖门突然开了,最先听见的是雷雨声,一个巨大的阴影堵在门口。
顾云卿不动声色收拢好手帕,抬头,叫出那人的名字。
“霍晋鹏。”
……
慕海儿被雷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犹豫着从娘身边悄悄爬起来,还没出门就看见爹的背影,手里拿着根老烟杆:“爹?”
慕叔转过头,慕海儿才看清了,那不是说什么老烟杆,只是一根水杆子,咬着能尝到甜味的那种。
“海儿,去睡。”慕叔不容反驳,慕海儿灰溜溜地重新把衣服脱了钻入被子里。
她听着雷声和大雨哗啦啦的动静,眼睛睁得大大的。
雨滴敲打在冰凉的石砖上,气势汹汹,几乎要遮住一切。
霍晋鹏摸黑回来,没想到慕叔在门口,他被惊了下,右手背在身后。雨水冲刷着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气混淆,屋门处的中年男人没觉察一丝不对,招手让霍晋鹏进来。
他可能是个傻子,早知道不如不回来。
霍晋鹏想着,脚诚实地踏过积水坑,进了屋。
慕叔往他身后看:“顾公子呢?”
霍晋鹏想,来了,他就知道会问。好在他出手时心里就打了草稿,沉声说道:“他联系上了人,先走了。”
慕叔看他一脸严肃,衣服也多处破损,不敢多问,上了热水茶,又递毛巾让他擦干:“唉,联系到人也好……!霍大人!你这是受伤了!不成,我去找找药膏,还有剩……”
霍晋鹏拉住人,他力气不是常人能比的,慕叔动都动不了:“不必了,这点伤不是事!”
奶奶的,姓顾的下手真黑,他现在肋骨还隐隐作痛。要不是他机敏躲了,这一下直接冲着心窝子去!
不过姓顾的使了内力,现在怕是半死不活了,看着天气,不用等到白天,尸体就凉了。
慕叔最后还是拿来了药膏,这么拇指大一点,贵得能掏空一个渔民的全部财产,这一点还是好几年前慕叔的妻弟折了腿买的。
霍晋鹏瞧着挖一下就空了的药膏盒子,脸臊得慌:“慕叔,不用对我一大老爷们这么照顾……呃,用顾公子的话来说,真是受之有愧。”
慕叔笑了笑,目光深远:“哪里有愧,要不是顾家军,我老慕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慕叔随即说了个俗套的救命之恩的故事,救的还不止他一人的命,直接就是救了一大家子的命。
霍晋鹏听完,高高壮壮的身体僵住了,半晌,抹了把脸。他娘的,居然是借了姓顾的脸!
他嚯地站起,匆匆往外走,口里念叨着:“我还是有几分担心,先去看看他们接上头没。”
慕叔迟缓地感觉哪里不对:“还没接上头……顾公子的身体可受不得!我也……”
“不必不必,我一人就行。”
健壮的男子连忙拒绝了,宽厚的背脊消失在雨幕中。
姓顾的,可别死啊!老子可不想欠你一条命,将来杀顾家军都杀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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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萧萧,瘦弱的少女抱着双腿蜷曲在床上浅眠,时不时被惊醒后,爬起来去看看窗户有没有被吹破,房子有没有漏水,隔壁的小鱼有没有受惊,收好的菜有没有受潮……
雨下了大半夜,离百听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