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孙志远,这种自已作死的愚蠢之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他可是离京了?”楚恒问。
余城点头,“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就回家乡去了,起初他还不肯回去,不甘心来着,后来实在待不下去了,就收拾包袱走了。”
这也是楚恒为什么要问他走了没有的原因,以孙志远的脾性,是不会轻易作罢的,他肯定会留在京城找机会翻身,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京城不比乡远小地方,这里权贵多,老百姓都是有见识的人,惯会捧高踩低,他一个被取消功名的人,京城哪有他的容身之地?
不过孙志远画还是画得不错的,只要不再继续作死,日子还是能过下去。
不相干的人和事楚恒当闲话听了就抛到脑后,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因为阮秀蕊胎儿不稳的缘故,她不能出门,楚恒一下值回到家便在家陪她,偶尔会去指导一下林世君的功课,日子过得平静且踏实。
转眼过去一个月,这日楚恒下了值,正准备坐马车回家,这时,被一个下人打扮的人给拦下了。
“楚大人,我家大人有一封帖子让小人交给你。”
楚恒问:“不知你家大人是……”
“大学士陆仁儒陆大人。”下人回道。
楚恒有些吃惊,陆仁儒怎么会给他下帖子?
心中虽然疑惑,他还是接过了帖子,陆仁儒要邀请他去陆家小坐,他想了想,让车夫往陆家去了。
到了陆府门口,楚恒直接被请进了府中,引进了客厅。
刚坐下喝了半盏茶,陆仁儒就来了,他已经换下了官服,只着一袭暗色常服,看着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儒雅温和。
楚恒起身行礼,“下官楚恒见过陆大学士。”
“楚大人不必多礼,请坐。”陆仁儒态度十分客气。
楚恒起了身,并没有落座,而是不解问:“不知大人叫下官过府有何吩咐?”
“楚大人不用紧张,老夫叫你过来并非政务,只是闲话几句罢了。”陆仁儒和蔼道。
楚恒更疑惑了,陆仁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叫他过来说话?他已经成亲了,陆仁儒应该不会打他的主意才对,细看陆仁儒这神情,也没有敌意。
他不明所以,只得先坐下来,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陆仁儒喝了口茶,道:“琼林宴上,看楚
大人的一手丹青佳作,老夫极为欣赏,老夫年轻时候也是爱画之人,一直想找机会请楚大人过府切磋画技,可听闻陆夫人初有孕,胎像不稳,怕楚大人脱不开身,这才拖到今日。”
原来是因为这个。
楚恒微微一笑,抱拳礼道:“下官多谢大人厚爱,听闻大人年轻时一画难求,是一代名儒,下官岂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楚大人过谦了,以楚大人的画技,当下无人能出其右,今日请楚大人过来,也是因为手上得了几幅佳作,想请你一同鉴赏,不知楚大人可愿意与老夫一同赏画?”
楚恒答道:“下官荣幸之至。”
陆仁儒笑着摸了摸胡须,命下人将画拿上来,展开给楚恒观看。
楚恒抱拳一礼,走向前,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作画之人的水平极佳,应在孙志远的画技之上。
眼前这幅画是山水人家,远远一看,一眼看到的是山,近看之下,最先入眼的是人家,细细一看,印入眼帘的却是屋前溪水边上嬉水的少女。
作画之人技艺高明,将少女画得栩栩如生,连溪水也是生动如同在潺潺流动,与远处静止的天空、山林、房屋形成一静一动的对比,妙极了。
加之画作意境并不单一,反而是重重叠叠,互相交替,十分耐人寻味。
楚恒看完后立即夸道:“大人此画极妙。”
“楚大人说说看,此画妙在何处?”陆仁儒笑问。
楚恒便将之前看到的景象和心中的感受一一道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