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让木翰一下失落下来，垂着脸离开了。
一片寂静中，只剩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更准确的说，是两个人眼含杀气地对视着，一旁的祝知之满脸无奈。
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眼看着又要打起来，就在他思考怎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时，忽听一
个清脆的声音喊了声：“娘！”
“你叫我什么？”晏何惜看向出声的小玄武。
“娘啊。”小玄武被他阴冷的气息吓到，往祝知之怀里缩了缩，委屈道：“你身上有我爹的气息，不是我娘吗？”
明显是前些天沾染的气息。一旁的姬慕之脸黑了。
晏何惜瞥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对小玄武道：“你感应的没错，只是叫错了。”
“那应该叫什么啊？”
祝知之精神一振，教育它：“叫大伯。”
“大伯！”嘎嘣脆的一声。
晏何惜：“……”好像也怪怪的。
姬慕之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嘲意。
小玄武疑惑地看向他，发觉他唇上也有祝知之的气息，“那你是我娘吗？”
姬慕之表情一凝。
小玄武一脸纯真，“应该还没做成，那你是想做我娘吗？”
“……”祝知之唇角抽了抽，“他不想！”
小玄武愣愣道：“那我娘是谁呢。”
抛开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称呼，其中代表的含义还是令人被吸引过去。
晏何惜看向他，姬慕之凤眼一转，也瞥向他，等他的答案。
祝知之愣神片刻，脑中似乎闪过那么几张脸……结果发现兜兜转转，这几个纠缠复杂的，都他妈是一个人。
赶紧把发散的思绪收敛起来。摸摸小玄武那一头问号的脑袋，微笑道：“你娘自然也是一只玄武。”
“它是我师祖的契约灵兽，强大美丽，而且非常忠诚。”他声音柔和下来，轻抚着它的头顶，“你娘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教导你。你要努力成长成一只好神兽，不要给你娘丢脸哦。”
那一瞬间的温柔，让一旁的两人微微失神。
“嗯！我会努力的！”小玄武扒在他怀里蹭。
祝知之看向两人，正色道：“你们别打了，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们聊聊。”
……
从他口中得知明纯之事，姬慕之甩袖起身，“我是他神魂的几分之一？你在开什么玩笑！”
晏何惜幽深的瞳孔注视着他，仿佛深沉
的夜色，“如此荒唐，我怎会与这种人是一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嫌恶万分。
姬慕之冷冷道：“就算是真的，你觉得我会答应？”
“我也知道，没人想变成别人。”祝知之讷讷道。
前世今生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在每一个人心中定论都不一样，但忽然得知要让自己回到前世，第一反应一定是排斥。
不管这辈子过得好不好，都是个完整的人格，谁会想前世那些虚无缥缈的事？
晏何惜说：“你怎知谈无不是骗你？”
“我可以作证……”小玄武凑头过来。
一兽落，而万物生。
这吞天巨兽能化成这么大的一座岛屿，必然出于上古时期。
祝知之早有预感，果然从小玄武口中得知，他们脚下的这只玄武兽，正是明纯的那只。
“可它怎么死了？”他有些懵，那这任务是不是可以就此断了？
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越往下深入，他越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又想到小玄武说，它继承了只玄武兽的遗愿。
……所以任务还没断。他烦躁地叹了口气。
小玄武解释道：“那段记忆有些混乱，但我能看到一些画面，是青龙在与玄武前辈战斗，前辈是被它杀死的。”
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