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风凉话,“这是没了主心骨?”
刘备示意张飞少说些,他将军队交于部下,但领着两个弟弟一道去了府邸,路上几位官员欲言又止,王朗自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索性直接了当道,“这刘备要在广陵住上好些日子,你们瞒也瞒不住。”
当下几人愁眉苦脸,其中一位吞吐着,“我等本就战局不利,要是再被孙贼知晓府君病重,士气恐怕要一跌再跌。”
另一位像是有不满,“当日府君献计,被桥将军打回,说什么不会领兵。他自己……”
剩余的话被王朗瞪回去,刘备几人缀在不远处,张飞探着脑袋是很想再听几句,奈何刘备不允许,张飞悻悻,又和关羽分享八卦,“俺就听见几个字眼,什么桥将军。”
关羽示意张飞少说些,一行人到了府邸,王朗本欲做起东道主,哪知本该在榻上的陈登居然起来了,他身形颇为消瘦,脸色却红的诡异,泛着潮红,站在那里,倔强的像跟宁折不弯的青竹。
王朗见了赶忙上前扶住陈登,免了陈登的礼,心忧道,“元龙怎么不歇着?”
不见不知道,一摸胳膊王朗都心疼,这是得了什么病,瘦成这样。
陈登精神头却很好,见了王朗笑道,“登得知王从事要来,欣喜若狂,无须医药也能起身了。”
两人寒暄两句,过后拉上刘备,王朗此刻不得不做起中间人,给两人介绍起来。刘备见陈登神色,也知陈登现在身体抱恙,不由问道,“府君可服药了?”
提到这事陈登似乎没有太大兴趣,倒是他的下属抱怨起来,“请了好些医工,一个个摇头的,没法对症下药。”
像陈登这种虫病,这些常年在水乡行医的大夫自然见过,可基本上也是束手无策,开的药治标不治本。他们一面上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上抓药后事事要医工看过。
陈登不许他再讲,当即喝道,“无礼。”
王朗道,“这个不行再换个更好的,这样,我书信一封,去请郯城的来。”
陈登吸了口气,显然不愿王朗等人劳烦,“不必这般麻烦,我再躺几日就好,小毛病罢了。”
刘备顺着王朗的话讲道,“是这个理。府君还是歇着,现在王从事来了,有事王从事来,府君也能放心。”
陈登却是一味摆手,说起前几日的战事来,“首战败了,第二回决不能再败。即便有王从事在,我也要起身,同桥将军商议军事。”
这个样子还谈什么军事,刘备和王朗对视一眼,将人强行扶进室内。刘备道,“府君身体欠佳,万万不能再操劳了。若是信得过备,备愿往孙军大营,为广陵百姓请命。”
王朗原先是不喜刘备的,可听到刘备此刻发言,还是多瞧了刘备几眼。心中有突,这刘备,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陈登还不清楚刘备的来意,他把目光投向王朗,王朗解释起来,“这位玄德公,乃是从冀州而来,到徐州……为百姓解忧。”
毕竟有外人在,王朗没法当面说刘备坏话,这导致陈登对刘备好感度不错。他放下警惕,虚喘了几声,告知广陵种种,“眼下即将秋收,却逢战火。若是招致兵祸,百姓一年收成全部白费。”
陈登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辛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也想让百姓放弃田里的粮食,逃难算了。不过很显然,有些百姓并不愿意走。
广陵是他们的家,走了又能去哪,还没吃的。
提到这事刘备和王朗都有些沉默,很快刘备便道,“不论广陵是否易主,百姓是无辜的。此事备会尽力而为,即便劝不退孙军,也要争取几日,给百姓时间。”
这番话说的陈登动容,王朗也是投来目光,不过他并不多言。而是等刘备离去后,和陈登讨论起徐州现状,“这刘备再好,徐州也迟早是孙贼的。”
陈登和王朗一样,都不愿意向孙坚投降,“即便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