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公孙瓒相助,胜负未知。”
这两半斤八两,又隔得远,战局不清楚。但有一点,不论刘意输赢,只要她能带走天子,如虎添翼也好,东山再起也罢。
刘意都不亏。
“那么依伯父所观,除去长公主之外,何处还有明主?”
刘意不知道荀谌两叔侄正背着自己找下家。她跟着小黄门到了后宫,还未到门口,从里头就跑出个身影,结结实实撞在刘意身上,刘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人就嚎起来了。
“阿姐……”
此后半小时再没别的话,刘意蹲下身搂住怀里的人,任凭对方哭个天昏地暗。
“
嗯,我来找你了。”
长久以来一种缥缈不定的东西落下,刘协顾不得什么失礼不失礼,抓着刘意哭了个痛快。
父皇没了,祖母走了,阿兄也不在了。他就只有一个阿姐了。
等哭得差不多了,刘协才说起话来,他趴在刘意肩上抽抽搭搭着,“我好怕,做了好多好多噩梦,梦见就我一个人。”
刘意比划了下刘协的个子,确认这萝卜头她抱不动了,不客气催刘协下去,“你胖了。”
于是刘协又嘟起嘴巴,委委屈屈的,“阿姐以前还说我胖了好看。”
刘意把人往屋里领,吩咐宫人取来热毛巾,动手要给刘协擦脸。
小正太这会倒知道害羞了,主动说自己来。
等被刘意灌下三碗盐水,刘协打了个饱嗝,情绪多少稳定下来。
人是不哭了,只不过还扯着刘意的衣角不放。
“我想阿姐。”
三年过去,刘协个子蹿了不少,脸渐渐长开,刘意还是能认出的。她像过去一样,弯起食指在刘协额头上轻轻一敲。
“娇气。”
刘协不像从前那边鼓起腮帮子生闷气,反而颇为留恋摸了摸额头,“要是阿姐天天在我边上,娇气就娇气。”
刘意失笑,像过去一样询问刘协的功课。
“字练了吗?”
“练了。”
“功课呢?”
“做好了。”
“今个的朝食?”
“……吃了。”
刘协说最后一句话时底气不足,被刘意盯住,他才老老实实叙述事实。
“吃过了,不多。”
于是刘协得了份饭前甜点。
姐弟俩重逢,谁也没有问起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像从前一样打打闹闹,直至暮色,先前的小黄门在边上开口。
“陛下,青琐门要关了。”
刘协当即变脸,“谁允许你说这些话的!”
只有外官才会被提醒青琐门关闭一事,因为他们要赶在宫门关闭之前离宫。
小黄门哭哭啼啼跪下来认错,刘意没怎么生气,只是道,“我明日再来找你。”
刘协急了,“阿姐,我不是……”
刘意失笑,“你在想什么,我说我先回宫休整。”
毕竟男女有别,刘协再粘刘意,也不可能一起睡。
这话刘协听进去了,兴高采烈的,“
阿姐住后头的长乐宫怎么样,我让人特意打理过了。”
横竖刘协现在没妃子,后宫没个主事的人。刘意想了想答应了,走之前她陪刘协吃了顿晚饭。映着朱雀灯投下的光亮,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兴许是今天哭累了,晚饭过后没多久刘协就打起了哈欠。刘意想劝他早点睡,偏生刘协不肯闭眼。
“我怕一闭眼阿姐就不在了。”
这话孩子气十足,又叫人惹人怜。刘意只是笑着摸刘协脑袋,“不会的。”
刘协终归按捺不住睡意,被宫人服侍着睡下。待刘协入眠后,刘意领着几个宫女往长乐宫去,入住后没过多久一个小黄门求见,说是来送信的。
“青琐门落门前送来的。”
就只有半天功夫,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