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硬,简直油盐不进。
有官不做,自找苦吃。
以姜出现在的手段地位,若能再进一步,八个邱家也是高攀了。眼珠一转说:“那姜容也是要嫁到邱家的,到时与我们也算一家人了。”只是听闻邱采看不上眼,听父亲说始终对和姜家阿容这门亲不怎么积极。
先帝昏头昏脑,轻信妖僧害死臣子,倒得他们父子愚忠,如今死命护着那个荒唐的小皇帝。
谢母是二嫁,当初要嫁给谢父时才和离归家不过半年。邱父作为长兄,为人有些刻板陈腐,在她婚事上下了不少绊子,不欲放她再嫁。
都说邱家门风好,子孙内敛博学。她哥却是个又臭又硬的脾气,说话做事但凡忤逆了他都会惹他一通数落。
谢潮不赞同地咳嗽了一声打断她,谢母斜儿子一眼,撇着嘴不在意地摇了摇扇子,自言自语又忿忿道:“什么一家人!当初邱秉那个臭书袋子可是说我嫁进谢家就算不得他们邱家人了。”
心里更有火气,直呼了亲哥的大名,手里扇子摇得都有了重影。
说完又叹气。她哥前年已经病逝了,她对他曾经也怨过,现在只是偶尔抱怨两句,其实心里在意的不过是当初他对自己说过许多狠话,一直骂她败坏邱家名声,到死都没冲她笑一笑。
而谢潮被他娘的话引得想起邱姜两家的婚约,他一直清楚表哥不满意亲事,总和表哥呆在一处,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谢潮虽写过几篇针砭时事的文章,却并不在乎谁做这个天下之主。姜出有能耐大可将小皇帝拉下御座,自己顶了帝王冠冕,光明正大地接受百官朝拜。
邱采却受其父影响很大。邱父在朝时性情刚正不阿,曾与姜出同朝为官,两人素来不和。他祖父却和姜出是好友,一直希望能结两家之好。
这是早就定下的,而且那时姜出不曾像现在这般强势,和邱父也还未势同水火。
邱父去世后邱家祖父把邱采带在身边教导,却没能扭转他的想法。
谢潮有自己的想法,也理解表哥的坚持。
说到底,表哥父子忠的是刘姓皇室,太祖对邱家祖上有恩,据说邱家曾立誓世代拥立刘姓帝王。
而在谢母看来,只觉得刘家江山气数已尽。邱家的孩子,不论男女都颇有些见识,她当然也略知朝局。只是她不关心这个,只捡些听来看来的八卦和儿子说,谢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一个男的,怎么会对后宅之事感兴趣。
谢母照旧说得兴致勃勃:“……这事儿还与你有关,就是你想救没能救下的薛家二娘子,回家和家人哭诉陈家阿玉害她,拿簪子扎了她骑的马!”
“那陈玉心毒是都城里出了名的,当年纵马踩折了别人的腿,如今又险些再害了人。”
谢潮缩进被子里装睡,紧闭着眼不肯听。
他娘扯开他被角继续说:“薛俏的婶母是陈家大房嫁出去的姑娘你知道吧,与陈玉同辈,大她十来岁,叫阿漠。庶出的姑娘,被主母磋磨好几年,嫁人时还是胆小怯懦的性子来着。”
谢潮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母。
谢母继续说得热闹:“没想到嫁到薛家倒得薛家那个嫡子喜欢,从妾抬了正室,性子也立起来了,强硬不少。陈家当初也做过这种贵妾变成正妻的荒唐事,薛家也有样学样,倒还是他们陈家姑娘得了好处。”
谢潮把被子拉过脑袋,在被子里叹了口气。
“关键的来了……薛俏这个婶母带着薛俏到陈家找二房讨公道去了!”
谢潮无奈地坐起身,“娘,您就让我清静一会儿吧。那陈玉若是真的害了薛俏,薛俏得婶母帮忙讨公道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谢母拿扇子轻轻打在儿子脑袋上,“这下陈家可要家宅不宁了,大房嫁出去的姑娘跑来娘家说理,他们没脸,二房的女儿差点儿害了人理亏,更是没脸,说不得还要怨大房养出个狼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