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国公有些烦躁不安,自己这个长子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而且根据他的经验来判断,他得罪的应当是个女子。
所以他这些日子才会被那些流言蜚语缠上身。
李国东是他一手教大的,他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而这个庶长子也并没有叫他失望,样样都做的极好,不仅容貌出众,而且做事果断有头脑,该下手的时候从不手软。
就算他是得罪了什么人,应该也能处理好才是,就算无法处理好,让那个人永远都开不了口便是了,何至于闹得像今日这般被动。
孙氏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声音凄切哀婉,他只觉着自己被吵得脑仁儿生疼。
他刚要把李国东叫来问问,却听到下人禀报说,荣国公亲自登门了。
昌国公一愣,随后便暗骂两句李国东给他惹事儿。
他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不再理会孙氏,大步走了出去。
昌国公与荣国公在书房密谈了片刻功夫,他便立即找人把李国东叫了去。
这件事,必须问一问李国东才行,否则他们二人也无法跟皇帝解释。
李国东见荣国公来了,昌国公一脸的凝重肃然,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心里已经将元青菲千刀万剐,脸上却是装出一副凝重而疑惑的表情来,并且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昌国公也不禁有些疑惑了。他自认为儿子向来跟他说实话,不会撒谎,而且这样大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该说谎的时候。
荣国公却没工夫看他们父子打哑谜,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看法:是李国华在使坏。
李国东听了荣国公的看法,不禁在心里头给他竖起大拇指来。他其实死咬着不肯承认自己得罪旁人,便是存了想要诬陷李国华的想法。只不过,他自己不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否则会容易引人怀疑。
毕竟,有能力有动机诬陷他,损毁他名誉的人,最大的嫌疑。当属李国华。而且,这种拙劣的手段,还真像是他能干的出来的。
李国东在心里哈哈大笑,觉着元青菲简直是帮了他大忙了,能替他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那个碍眼的东西!而且,他的声誉还丝毫不会受到损害!
昌国公此时的想法跟李国东差不多,他仔细想了想,也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能用这样有些拙劣的手段来对付李国东的,最大的可能。还真就是李国华。
他立即又把李国华叫了来,当面进行对质。
哪想到,李国华喝得醉醺醺的,一听说众人他陷害了自己的兄长,哭嚎着辩驳了两句。随后竟吓晕了过去。
原本打算好好问一问的三个人,登时有些无语。
不过,李国华晕了过去,两位当朝硕果仅存的国公爷,心里多少都觉着这事儿应当是真的跟他有关。
荣国公才不管昌国公府的这一摊子烂事儿,他急于想皇帝表示荣国公府的忠诚,但是这种忠诚以及袁霏的贞洁口说无凭。必须拉上昌国公一起去,才解释的清楚。
因此,他毫不客气的催促昌国公:“此事已有定论,咱们还是赶紧入宫面见圣上为宜!去晚了,若是降下罪责来,或是惠宁王府与我荣国公府退亲。所有的责任都要你们昌国公府来承担!”
昌国公听了,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惠宁王是个异类,他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少有的荒诞不羁的王爷,更是唯一一个不受皇帝丝毫忌惮。反而处处拼命维护,恨不得分个半壁江山给他挥霍的王爷。
得罪皇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不是谋逆的大罪,当今圣上还会给一个辩解的机会。
但是若是得罪了惠宁王,那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惠宁王才不会听你辩解,就算是冤枉的,死了也是白死,根本就无处伸冤去。偶尔有不服气的,告到皇帝那里去,从来就没有有好结果的时候。皇帝护这个弟弟护得紧,太后更是偏疼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