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精神不济,脸色也很不好看,郡王妃不敢拉着她说太多,叮嘱两句“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只不过走到屋外的时候,她就把桃珠杏珠叫到了跟前,冷肃的问道:“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见到了徵儿抱着青儿进屋?”
桃珠杏珠对视一眼,而后俱是有些战战兢兢的道:“应该没有了!”
“应该?”郡王妃语调上扬,压制的怒气已经显而易见。
桃珠赶紧拉着杏珠跪下,她咬了咬呀,低声道:“禀王妃,当时小姐和世子进来时,其实奴婢和杏珠都没有看清到底是谁,世子……速度极快,只能模糊的看到个白色的影子,至于是谁根本看不真切!奴婢斗胆估摸着,旁人应当也是看不清的,而且,这个时候,下人们基本上都歇息去了,她们回来的时候,只有几个值夜的小丫鬟在打瞌睡。”
北安郡王妃诧异的看了桃珠一眼,没想到她说的口齿清楚,条理分明,倒是个伶俐的。
“你叫什么来着?”
“回王妃的话,奴婢叫桃珠。”
“唔,桃珠,不错,王嬷嬷,赏!”
桃珠有些惶恐的接了王嬷嬷递过来的一把金瓜子,赶紧低头谢恩:“谢王妃!王妃安康!”
“我估摸着自己也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郡王妃自嘲的笑了笑,道:“行了,好生伺候你主子就是了,我瞧着你们两个倒是个忠心的,行了,都别跪着了,赶紧去里头伺候去吧!仔细着些!”
桃珠杏珠恭声应是,起身进了屋子。
北安郡王妃走了几步,便道:“嬷嬷,咱们去看看徵儿去吧!”
“是,王妃!老奴听那两个丫头说。徵哥儿全身也是湿透了,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王嬷嬷资历老,从小看着陆征和陆徵长大,称呼一声“徵哥儿”也不为过。她自己的丈夫儿子都病死了,对陆徵和陆征像亲孙子一般。她对元青菲的关爱自然远远不如对陆徵的关爱的。因此,她方才在元青菲屋子里到时候。其实更着急陆徵的情形。
郡王妃听她这样一说,也有些担忧陆徵:“徵儿从小就稳重,自从姐姐去世后,他的性子越发沉稳了,却也变得沉默寡言,我每每瞧见他的时候,总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唉,皇上也真是的。徵儿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儿,就把他扔到战场上去了!那地方刀剑无眼的,是个孩子能呆的地方?亏得还是他亲侄子!”
王嬷嬷吓得两腿一哆嗦,赶紧提醒她:“王妃慎言哪!您这也太没遮拦了些,那位岂是您能随口乱说的!”
郡王妃也知道这也说皇帝有些不妥,遂不再说他,转而骂道:“陆泓睿这个王八蛋,整天光知道花天酒地。女人一个接一个往府里头领,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儿子!徵儿刚从战场回来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他居然都没认出儿子来!真不是个东西!我都能认出来他这个当爹的认不出来?”
王嬷嬷浑身又是一个哆嗦,惠宁王的名讳便是陆泓睿,整个大封,敢这么喊他的人除了太后和皇帝,绝无仅有了!
“王妃,您可万万不能这么喊惠宁王。他可是亲王,比咱们郡王府要高一级呢,您这样喊,可是大不敬了!您可万不能像几年前那样……”说到后面,王嬷嬷不敢再说了。
几年前,惠宁王把到他们王府玩耍的陆征打扮成了小姑娘,又是逼着他喝酒,又是逼着他学那些风尘女子唱戏跳舞的,郡王妃见到儿子回家时竟然涂脂抹粉,一身半透明的大红色薄纱拽地长裙,小脸儿一片惨白,眼睛都哭肿了,身上酒气熏天。
她勃然大怒,跑到惠宁王府一把把醉醺醺的惠宁王从床上拽了下来,一面哭骂,一面又踢又打的,把个迷迷瞪瞪的惠宁王硬生生的打骂清醒了。
惠宁王登时就火了,从来都是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动他一个手指头!
只不过,偏惠宁王有个算是优点的弱点,那就是他一向怜惜美人儿,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