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为。
父亲是庶出,能有今天的位置,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他要向父亲学习,早早的考取功名,分担他身上的责任。明年他还要参加秋闱,需要跟着祖父好好学一学。
第二日,三太太果然带着元明莲不情不愿的去给元老夫人赔礼。
不管元三老爷是不是吓唬她,她对“休书”一事是最恐惧的,要是她真的以“不孝”之名被休出,那可真的就不用活了。
她拉着女儿来赔礼,元老夫人态度十分的冷淡,有些漫不经心的把她们给打发了。不过她们倒是不用再去那个净是蛛网灰尘的后院偏房了,而是被准许回三房的屋子去住。
三房的屋子大太太早就命人洒扫整理过了,三太太带着元明莲直接住了进去。
元府的屋子虽然古色古香,但是到底年岁有些久了,而且京城寸土寸金,元府里给三房准备的屋子并不宽敞。
元明莲等着丫鬟都退下去了,这才十分嫌弃的摔了一个茶盏,哭着道:“母亲,我要回大同!这里又脏又小,我不住这种给下人住的屋子!而且祖母还让个下人打我,打了我我还要去赔礼,她们欺负人!你快带我走,我不喜欢京城,不喜欢元府!”
三太太听了也不由的跟着女儿哭了起来。
女儿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都从来没舍得动过女儿一根头发,而她们才来元府头一日女儿就被打了,虽然郑妈妈在元府地位不一般,但是说到底她不还是个奴才吗?莲儿千金之躯,被个奴才打,还要去赔礼,这就是元府的规矩?
她却忘了,郑妈妈之所以敢打元明莲,完全是元老夫人的吩咐,也就是相当于元老夫人打的元明莲,而她们反抗打了郑妈妈,那么实际上就是在打元老夫人的脸。
她们今日去赔礼,神情里都是不愿和委屈,元老夫人已经人老成精,岂能看不出来她们的不满?但是她们两个就是没有办法咽下那口气,总觉着是自己吃了亏,是元老夫人偏心,因此也不愿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三太太这会儿也极想回到大同,去过她们原来的逍遥自在的日子去。
好在她并不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她来京城一来是为了给三个儿女寻门好亲事,二来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两个儿子能跟着元府那些极其有名的先生学一段日子,好一举通过明年的秋闱。
事关两个儿子的前途,三太太不敢马虎。
女儿只能先委屈委屈了。
只是元明莲只在屋子里头待了两日便坐不住了。
她好容易来了趟京城,总不能日日在屋子里闷着吧?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成日里就抄经书,我都要累死了!母亲,我不抄了,我要上街去!”元明莲一把扔了才抄了十几个字的经书,原本清秀的脸上挂满了不耐和厌恶,让她的姿容立减。
“我的姑奶奶,咱们这会儿可是被老夫人禁着足呢,出不去的!你赶紧好好抄吧,抄不完今日的,明日可要翻倍的。”三太太赶紧把经书捡了起来,好声好气的劝着。这经书可都是老夫人叫人送来的,她礼佛,一向看重经书,到时候若是发现经书被摔烂了,指不定还要怎么罚女儿呢!
“抄这些劳什子有何用!就是有人要为难我们,故意要累死我们!我不抄了,我要去找江表哥去!”元明莲提到“江表哥”,脸上的神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了。
三太太神情也有些高兴,她自从上回见了江瀚,就觉着江瀚很适合当她的女婿,而女儿也对他很满意。她想着等过了年就要去明靖侯府上坐坐才行,要好好跟江夫人聊聊。
她叫了自己贴身伺候的大丫鬟进来,吩咐道:“冬梅,你去瞧瞧去,打听一下江表少爷今日有没有来咱们府上,要是来了,你就请他来喝茶!快去!”
冬梅觉着这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她不敢吱声儿,只是乖顺的领命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冬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