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待的答案了,我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让他们满意,不如实话实说。”
宋心愉也烦有些体育记者没事儿找茬的报道风格,但还是觉得何焕脑回路过于耿直,然而眼下似乎不是教育这个的时机,她说话的语气都欢欢快快,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换了话题,“对了,把你金牌给我看看!”
何焕听话摘下脖子上的金牌,很沉、很亮,金色的闪光毫不腼腆地夸耀自己的价值。
宋心愉双手接过,摩挲端详很久才喃喃说了句:“真好……”
何焕看见教练眼角的闪光,和眼中郁郁的遗憾。
如果不是微弱分差,宋心愉至少会在奥运会拿到铜牌,即使不是金牌,任何一个奥运奖牌也是
对一个运动员职业生涯的最大意义,她两手空空怀揣梦想来到冰上,又两手空空仅剩梦想离开,其中悲哀不甘何焕很难想象,但看到这样的眼神他却明白,就算再带出一万个自己这样拿到奥运冠军的学生,也无法弥补教练自己职业生涯的遗憾。
他在这一刻对刚到手的金牌有所改观,在他看来,金牌一个证明,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却不是这样。
宋心愉意识到自己略有失态,不愿扫何焕的兴致,马上笑出之前的骄傲和满足,又把金牌挂回他脖子上,“下次拿了什么冠军要是有人问你有什么打算,记得不能说不知道,要说‘打算尝试更多新的编排突破自我’这样的话,记得了吗?”
何焕乖巧点头,“记得,但突破我这个冠军不是其他选手该做的事情吗?应该问别人才对。”
宋心愉知道自己这个学生脑子构造和其他人不大一样,说再多他也很难理解,只能用力捶他肩膀,“记住就是了!不许这么说!也不许问那么多!”
晚上回到奥运村,何焕就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这次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尹棠。
“夺冠之后有什么打算?”他一边问这话一边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问完才回头看正安安静静把金牌往行李箱里塞的何焕。
何焕本该牢记教练教诲,但尹棠不是记者,他们两个其实可以算得上朋友了,至少何焕自己这么觉得,他于是实话实说:“我真的还没有想过,你呢?”
“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我又没拿奥运冠军!我当然是要打算继续加把劲干掉你拿冠军啊!”尹棠气得咬牙切齿。
这种心态是不是像自己之前那样针对埃文斯?何焕感觉大概是的,他顿时理解尹棠,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正要说话,何焕发现尹棠电脑屏幕上暂停了的是今夜男单自由滑比赛的视频,“你在重看比赛?”他走过去站在尹棠椅子旁边问道。
“是啊!前面的我没看到,听他们说这是神仙打架,我也看看自己除了你,都赢了哪路神仙。”
看得出来,虽然是铜牌,但尹棠心情不错,并没因为与金牌失之交臂而太过懊丧,语气都很轻快放松。
何焕凑近看,发现网站的弹幕几乎要
挡住正在比赛的选手了,“这样看得清吗?”
“这你就不懂了,”尹棠拿出一副老二次元的架势笑着说,“弹幕有时候比比赛有意思多了。”他说完飞快切到何焕自由滑的视频打开,短短几个小时,浏览量已突破百万,点开就是发了疯似的弹幕扑面而来。
何焕倒是经常看自己节目的录像视频,但大多是宋心愉录下来用作训练参考的,还没在网上这样看过,弹幕大多数重复类似的话,何焕有些知道,有些不明白,他指着其中一条刷得最多的问尹棠,“他们说的‘我可以’是什么意思啊?”
尹棠瞪圆眼睛看他半天,忽然露出一丝略显诡异的微笑,“意思是说你滑得很可以很不错的意思。”
何焕若有所思点头,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实在说不出来。
尹棠关掉网页,电脑桌面是个日漫画风的可爱少女,色彩鲜亮笔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