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还有比赛官方用来宣传拉开的巨大横幅。
上面不止没有他,因为法国本国选手因伤缺席,所以一个男单选手的照片都没有。
太现实了。何焕感慨。
到了比赛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男单短节目比赛晚上七点开始,可看完前面的其他三项,观众走了大半,零零星星还保持端坐的人已经不多,甚至有人打起瞌睡。
第一组选手比赛结束,人更少了,头一组选手大多是外卡参赛,或者去年成绩平平,场面过于冷清,氛围也像外面的天气,许多选手根本没进入状态,滑得很是凑合。
等到何焕所在的第二组上场准备六分钟练习时,偌大场馆回荡着暖场的劲歌流行曲目也不知道放给谁听,何焕脱掉外套,热身结束他第一个比赛,索性直接开始暖身
,宋心愉又把他叫回身边,叮嘱道:“新节目你如果有不熟的地方自己随机应变,还有,要尽快让自己进入状态。”
“那要滑快一点。”何焕出言谨慎,不想直播画面拍下他脑袋被敲的滑稽模样,“可是教练你不让我滑快。”
宋心愉感觉自己被弟子威胁,为了淑女教练的端庄形象只能忍耐,又觉得何焕这样曲线救国有点可怜,反正大奖赛就这一场,也不影响后面其他赛事,索性随便吧!
“那你随便滑吧!”
她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见,何焕笑了,这是个灿烂的笑容,可看得人后背渗出冷汗。宋心愉早习惯何焕不苟言笑的毛病,十几年相处也清楚他的心情不能看表情揣测,但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璀璨又肆意的笑。
宋心愉觉得自己就像个失败的法师,耗尽心力封印妖物多年,一朝心软,功亏一篑。
何焕笑完便调头滑走,像怕她反悔似的。宋心愉朝他背影喊:“那也得听着音乐滑!”
他这次没有乖乖听话回头,背对教练比了个“OK”的手势,潇洒自信里满是得逞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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