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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142(3 / 5)

未必是怀胎了呢,是不是也会被笼统视作有了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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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自个儿心下幽微暗转的,皇帝却仿佛都未曾察觉。

他依旧跟个小书童儿似的,摇头晃脑,认认真真地背书呢。

“《妇人不孕之故》:不子之故伤任冲,不调带下经漏崩,或因积血胞寒热,痰饮脂膜病子宫。

“女子不孕之故,由伤其任、冲也。经曰: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能有子。若为三因之邪,伤其冲任之脉,则有月经不调、赤白带下、经漏、经崩等病生焉。或因宿血积于胞中,新血不能成孕,或因胞寒胞热,不能摄精成孕。或因体盛痰多,脂膜壅塞胞中而不孕……皆当细审其因,按证调治,自能有子也。”

婉兮悄然抬眸望住皇帝。

这一节中说得明白,若女子月事不调,则不能有孕。

她正是利用这个道理,这便用到了当年纯惠皇贵妃遗下的那个方子去。不说旁人,她自己当初进宫多年、圣眷优渥而迟迟不能生育,外人不知就里,便连当时的纯惠皇贵妃也以为她是天生宫寒,故此才将那调养的方子给了她用。

那张方子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调理身子寒凉的方子。女孩儿家若身子寒凉,首先便是会体现在月事不调这事儿上。

偏婉兮那时候儿年岁小,总觉着不来月事也是好事,省得那些盥洗调理之事;况且年少时,哪个女孩儿没有过偶尔不来的时候儿呢,便没觉着有什么异常。

况且她自幼也是活泼淘气,爱吃那些冻货;况且就连她最爱的那青桂的蜜,本也是解热凉血的,她便也曾以为自己的不能生养是与自己的这些小习惯有关……

直到得了那个方子,后又有老归的帮助调理,她才明白她是受了凉药所害。

凉药会叫女子月事不调。而月事不调的女子,即便有宠,也没有生养的机会……

故此后来她已明白,纯惠皇贵妃的那方子,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温补调理的。故此但凡会用那方子的人,自己必定是月事不调的;若没这个毛病的,又怎么会用那个方子去?

这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是人精儿,谁位下没有当值的太医,谁母家没法子帮着去查一个方子的配方去呢?

尤其是忻嫔,以她的狡猾,以她母家势力的强大,想要查那方子是否适合她用,根本不是难事。

所以其实根本不用额外动什么手脚,只需将那方子当成试金石,只看忻嫔是否用那方子便罢。

——只要忻嫔是用了那方子的,便可证明,忻嫔的月事是有问题的。

若能证实忻嫔的月事本就不调,那么再额外用一点手段,就足以叫忻嫔“弄假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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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婉兮终于肯抬头,定定地凝视你着他,他这便得意起来,歪了头,冲婉兮挤眉弄眼。

婉兮一声咳嗽,连忙又将眼睛转了开去。

皇帝反倒笑,不慌不忙继续背书。

“《月经异常》:经期吐血或衄血,上溢妄行曰逆经,受孕行经曰垢胎,受孕下血漏胎名。”

“妇女月经一月一下,此其常也。若经行而吐血,衄血,下溢妄行者,是谓‘逆经’。有受孕之后,月月行经而产子者,是谓‘垢胎’。有受孕数月,其血忽下而胎不陨者,是谓‘漏胎’。此皆月经之异乎常者也。”

婉兮终究不是医者,故此对这一节的内容最是惊讶。

她便是已经生过这么多个孩子了,可是在月经与怀胎之间的关系上,依旧是常规地认为,怀了胎便会停经;而若孕期忽然又来了月经,那怕是根本就没坐下胎,又或者是孩子掉了去。

可是这一节里却列出了“逆经”、“垢胎”、“漏胎”三种情况。尤其是后两种,分明是怀胎期间还来了月事,却依旧不算孩子掉了,甚至最终还是能产下孩子来的……这对婉兮来说,实在不知如何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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