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风虽然没有寒冬那么冷冽刺骨，但迎面呼在脸上也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
柏乔从没有看天气预报习惯，出门见天色阴沉只当是早上太阳没升起来，眼下临近中午，天还是一派灰蒙蒙，眼见着阴天要下雨模样。
“柏乔哥，舞台都准备好了。”单彷桦来比他还早，头发为了迎合这次舞台特意染成了红色，化妆也费了不少功夫。
柏乔嗯了一声，把热咖啡递给他，正要进入场馆，扭头看见单彷桦此刻装扮不由得蹙起眉头，“你妆……？”
单彷桦接过咖啡正要喝，听了这话又连忙放下杯子，“有什么问题吗？”
柏乔摇了摇头。
要说有问题，确实是也看不出什么。
可……真就没问题吗？
柏乔拿出手机，单彷桦见状以为他是想把妆容拍下来，结果却被一闪而过灯光闪了眼，他连忙眯起眼睛，“怎么了吗？”
“太白了。”柏乔说：“进去把妆卸了。”
“啊？”单彷桦一大早过来，就单单是妆面都磨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说卸就卸……
柏乔说：“自然光下看着没问题，但一会上台是强打光，还有各种彩光，你这张脸到时候被强光一晃，全场只看得见你红色头发在舞台上蹦跶。”
五官是完全看不见。
别说五官了，就脸都很难有一个完整轮廓。
最后一场解散演唱会，如果是这样表演，单彷桦负面热搜预定。
“哦，好。”单彷桦妆面一直都是组合内化妆师负责，自己一个男生对化妆也没什么概念，自然也不知道这种在光效下小心机。
柏乔说话了，他自然是听经纪人。
单彷桦去找化妆师卸妆，柏乔进了后台却没跟着一起去，而是脚下一转，走向后面休息间。
‘咚咚咚’
先礼后兵，柏乔礼貌敲响房门，不等对方回应，便按下门把手，开门走了进去。
‘砰’一声关上房门，挂在门外牌子被震得左右摇晃。
晃动力道消失，牌子缓缓平稳下来，在木牌子上刻着名字赫然就是：
——姜明锐。
“我一会就去，着什么急，照片又丢不了。”化妆台前，姜明锐正仰头捧着一本书打开内页扣在脸上，因为有东西遮掩，说话声显得闷闷，“之前没见你这么热情，怎么一提到单彷桦就……你是谁？”
姜明锐手里拎着书脊，眉头蹙起，神色厌烦，“谁允许你进来。”
柏乔搭在身后手轻轻一推，将门关上，随后上前说道：“我是单彷桦经纪人。”
“呵。”姜明锐嗤笑一声，打量看着柏乔，“你这个时候接手他，不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柏乔没有跟他废话闲聊，单刀直入问：“照片卖吗？”
“别逗了，那东西怎么可能卖。”就这一句，姜明锐就明白柏乔此次前来目。
姜明锐宽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今天活动结束以后，单彷桦跟我一起去见见周导，只要周导满意，这些照片我自己就删了。”
他本意也不是撕破脸皮，只是完成自己任务罢了。
柏乔挑了挑眉，“圈内老鸨？”
姜明锐：“你T……你胡说什么？”
“照片真假参半，仗着本人不敢报警无法澄清，要么毁了他前程，要么随了看上他人，不是老鸨是什么？”柏乔勾起嘴角，冷笑道：“不出一分一毫就能从中赚差价，你真够黑。”
姜明锐撇开视线不和他分辨，反而充当起了理中客，“你不用激我，要怪你就怪他傻，跟我同一宿舍训练生那么多，怎么就他被我拍了照片。”
柏乔不认可这种受害者有罪言论，“那个男会想到自己能遇到你这种变·态。”
“我来就是告诉你，照片你想发就发，见导演，单彷桦是不会跟你去，那种半真半假东西，明眼人一眼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