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卢桑亚有一大批亲传弟子,随便找几个人去了解长缨机床事故的事情,是很容易的。
仅仅不到一天时间,宁默那边的消息便传回来了,还贴了几十张高清照片。众高管们一看照片,便全明白了,几乎都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恶劣的机床事故是真实存在的,那家报纸并没有造谣。但发生事故的机床,却不是长缨品牌,而是包括“常缨”、“长赢”、“苍鹰”等稀奇古怪的品牌。宁默让人拍回来的照片,正是这些机床上的商标,中文的部分与“长缨”不是一回事,但拼音却是完全相同的。
长缨机床在卢桑亚有很高的知名度,但大多数人记住的都是它的拼音,遇到那些拼音相同的山寨品牌,大家就有些搞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是记者摆了乌龙?”舒欣问道。
唐子风冷笑道:“这倒不见得。”
“怎么呢?”舒欣诧异道。
唐子风说:“宁默专门让人去了解过,采写这篇报道的记者,中文功底是很不错的。如果是一个寻常人,即便懂一点中文,一时分不清几个中文字之间的区别,倒也有可能。但这位记者明显是冲着长缨品牌去的,你要说他没注意到几个品牌之间的差异,你会相信吗?”
郑康附和道:“这就有点像奥利奥和粤利粤的区别,普通消费者一时不察,被山寨品牌骗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如果是一位专门去调查奥利奥的记者,注意不到这两个品牌之间的区别,就有些离奇了。他写的报道中,牵强附会地对长缨机床泼了很多脏水,这其中没有猫腻就奇怪了。”
“很明显,首先是有人山寨了我们的长缨品牌,利用谐音蒙混过关,欺骗非洲的用户。这些山寨品牌的设备质量低下,造成了多起事故。由于这些机床并不是从我们的销售点购买的,所以这些用户无法要求我们的售后服务中心提供维修服务,这就是售后服务中心没有反馈相关信息的原因。”陈波分析道。
“我猜测,应当是有用户向售后服务中心提出过服务要求的,但因为这些出故障的机床并不是真正的长缨机床,所以售后服务中心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也没有把这些情况记录在案。”张建阳说。
“这是一个很大的失误。”陈波说,“按道理来说,出现这种山寨品牌,用户误以为是咱们的机床,向售后服务中心报告,售后服务中心这边是应当有所警醒的。如果他们能够早一些向我们报告这件事,也不至于会被人抓住把柄,利用此事向我们泼了脏水。”
唐子风摆摆手,说:“这件事也不必怪他们吧。非洲那边的机床销售增长太快,售后服务中心的工作压力太大,一时缺乏这样的敏感,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说让人抓住把柄,其实这也是欲加之罪的事情。
“我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那位报道此事的记者是拿了别人好处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拿的应当是欧元吧。”
“没准是日元。”张建阳笑着说,“日本机床在非洲市场上也被我们挤压得很厉害,染野机床非洲区的负责人冈田清三可是咱们的老朋友了。搞这样的名堂,好像是日本人更擅长呢。”
“对对,我把日本人给忘了。”唐子风点着头说。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于晓惠皱着鼻子,恨恨地说。
“你说谁可恶?”唐子风问。
于晓惠说:“山寨我们品牌的那些厂家,在背后搞名堂的日本人,还有收了钱故意给我们抹黑的记者,这些人都可恶。”
“嗯嗯,的确如此。”唐子风说,“不过,晓惠,跟你说个开心的消息,那位给我们抹黑的记者,已经被你胖子叔叔安排人收拾了一顿。他收的那些黑钱,不管是欧元还是日元,肯定都无法补偿他的医药费的。”
“真的?”于晓惠瞪大了眼睛,“胖子叔叔真的让人这样做了?这样做……是不是违法了?”
这俩人一口一个“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