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违法?”宁默惊道。
唐子风说:“胖子,你现在这个状态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得找点事情干。你现在刚过40岁,离退休还差着20年,总不能真的就啥事都不干了吧?”
宁默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唉,想当年,在车间里累死累活的时候,我还真做过这样的梦,想着有一天不用上班,钱随便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想到,这个理想还真的就实现了。可理想实现了,我才知道,这样的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累死累活的时候有劲。”
“你不会是还想去修机床吧?”唐子风看着宁默,试探着问道。
宁默却是很认真地反问道:“哥们,你觉得我再去修机床,怎么样?”
“你的手艺还行吗?”唐子风问。
宁默一拍胸脯,激起一圈涟漪:“我当年可是跟着芮师傅扎扎实实学过的,后来开机床维修店,啥机床没摸过,啥毛病没碰上过?这几年我呆在渔源,没事的时候也会往一些老朋友那里跑,帮他们看看机床。现在国内最常用的那些机床,我都熟得很,组装维修都不成问题。”
唐子风惊诧地问道:“不会吧,胖子,你还真的想重操旧业?”
宁默点点头,不吭声。
唐子风小心地问道:“这件事,你和蓓蓓商量过没有?”
“没有。我想先跟你商量一下,你如果支持我,就帮我去说服蓓蓓。我跟她说肯定是没戏的。”宁默说。
“我跟她说也没戏!”唐子风脱口而出,“胖子,你可别坑我。你家蓓蓓也不是当年那个农村丫头了,咱们随便说点啥,她都会听。现在她可是鼎鼎大名的大河无人机公司的营销总监,我跟她说话都得陪着小心。你让我去跟她说这种事,存心让我找骂呢?”
“她哪敢骂你?哥们,你不知道,蓓蓓最服气的就是你,你只要发了话,她绝对不敢反对。”宁默说。
唐子风知道宁默说的是实情,张蓓蓓现在地位不同了,但在唐子风面前,却是丝毫不敢放肆的。唐子风刚才那样说,其实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宁默再去修机床有些不妥。宁默夫妇是大河公司的大股东,按大河公司的市值来计算,宁默夫妇也是身家几十亿的人了,怎么可能再让宁默去修机床呢?
“你想在渔源开个机床维修店?”唐子风问。
宁默摇摇头。
“那么,是回合岭去开?”
宁默依然摇头。
唐子风想了想,接着问道:“你不会是想回临河来开吧?高滩园区那边现在已经有十多家机床维修公司了,你想和他们竞争吗?”
“我想去非洲。”宁默蹦出来一句话。
“去非洲!”唐子风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他盯着宁默,问道:“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赖涛涛在非洲,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我见了他一面,他想约我过去和他一起干。”宁默揭开了谜底。
赖涛涛是宁默在技校时候的同学,毕业时一块分配到临一机工作,后来又一块辞职去井南创业。宁默在合岭的机床维修店,一开始就是和赖涛涛合伙干的,规模做起来之后,两人才分了家,赖涛涛自己另挑了一摊,做得也非常不错。
宁默搭上了大河无人机这个机遇,一朝致富。赖涛涛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几年前,他抓住中非扩大合作的机会,关掉自己在国内的店,到非洲去开了一家公司,专门为非洲当地的机械企业提供机床维修服务。
这些年,中资企业到非洲去投资建厂的很多。要建厂,就免不了要使用机床。非洲当地几乎没有好的机械工程师,赖涛涛毕竟也是临一机出来的,技术过硬,很快就闯出了一些名气,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前一段,赖涛涛回国来探亲,与宁默见面时,自然也聊起了在非洲的事情。他夸夸其谈,把一些寻常的业务说成是过五关斩六将,让宁默颇为心动。
赖涛涛告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