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唐子风也不能乾坤独断,而是要通过厂务会来讨论,他现在只是酝酿一下人选而已。
“那我是留在销售部,还是回技术处去?”韩伟昌怯生生地问道。
唐子风笑着反问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韩伟昌说:“我服从唐厂长的安排,无论是留在销售部,还是回技术处,我都绝无二话,只是……”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些难堪之色,却是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唐子风问。
韩伟昌讷讷地说:“能不能请唐厂长帮我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别说我是因为那种事被撸下来的。我这张老脸要不要倒也无所谓了,孙方梅和我那两个孩子以后还要做人的,我不能让人家笑话他们。”
“你现在知道丢人了?”唐子风没好气地呛道。
“知道了,知道了。唐厂长,以后我如果再犯这种错误,你就直接把我咔嚓了。”韩伟昌说着,在某个方位上比划了一个剪刀手,让唐子风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算了算了,你也别跟我赌咒发誓了。”唐子风摆摆手,接着问道:“老韩,如果我安排你出一个长差,比如一年或者两年,你老婆能不能同意?”
“她必须同意啊!”韩伟昌说,说罢又赶紧补了一句:“只要我说是你唐厂长安排的,她肯定是不会反对的。”
“那好,周厂长那边缺一个得力的销售部长,你到他那边去呆两年吧。”唐子风说。
“周厂长?你是说,滕机?”韩伟昌有些愕然。他原本以为唐子风要派他到哪个外地的销售公司去呆着,却不料是让他到滕机去。从临一机到滕机,这不是换了一个单位了吗?难道唐子风要直接把自己辞退了?
唐子风看出了韩伟昌的疑虑,他笑了笑,说道:“机械部马上要撤销了,咱们这些机床厂都要重新安排。咱们临一机效益好,有可能会被留在机电工业公司。但滕机的效益差,二局大概会把它下放给滕村市,或者直接走改制的道路,拍卖给民营企业。”
韩伟昌听得心惊肉跳,他迟疑着问道:“那唐厂长的意思是……”
唐子风说:“我和周厂长商量过,准备由临一机兼并滕机,让滕机成为临一机的一家下属企业。滕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业务能力,正好你也闲着,不如你到滕机去把它的销售部管起来,如果你能够为滕村打开业务局面,我给你记功,未来临一机建立专门的销售公司时,起码给你留一个副总经理的位置。”
“唐厂长说的是真的?”韩伟昌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让唐子风顿觉刚才那一耳光搧得太轻了。
“你先说你干得了干不了。”唐子风虎着脸说。
“干得了!”韩伟昌坚定地说,“不就是打开业务局面吗?滕机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一些。技术实力还是有的,就是观念太旧了,从上到下都是这样,几个老产品做了好几十年也没有一点创新。销售就更别说了,别的厂子都是把客户当成上帝,滕村是业务员自己要当上帝。
“我和那些乡镇企业的老板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们提起滕村就是一肚子气。有时候他们是没办法,有几种型号的铣床只有滕机生产,国外的同类产品价格高得离谱,所以大家也不得不从滕机买。用那些小老板的话说,从滕机买机床,绝对是物超所值,出一份钱,滕机是买一送一。”
“这不是挺好吗?”唐子风有些懵,“他们送的是啥呀?”
“气。”
“气?”
“是啊,出一份钱,买一台机床,还能受一肚子气,这不就是买一送一吗?”
“……”
唐子风无语了。要不怎么说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几乎是万物皆可恶搞。
“这么说,你对滕机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唐子风问。
韩伟昌说:“了解得也不算多,但依我的经验,滕机要打开业务局面,还是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