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他熟视无睹，要么冷不丁与他挑衅。
从前，谈郁一贯目中无人，看不到他，对其他人也一视同仁，几乎不与同学往来。忽然从那一日起，谈郁开始对他恶意挑衅，一字一句说得他既恼火又按捺不住向少年靠近。
他们原本没有任何过节。
这个问题谈郁其实很好回答，系统按头的矛盾，但他不能说出口。
“如果你是那么恶劣的个性，直接顺着我的解释不就得了。”戈桓寒冷笑，“你对我有误会？还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你猜。”
“我知道你不会正面回答，谈郁，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撒谎扛这件事。”
戈桓寒对他说。
谈郁被关禁闭，暂且不能离开房间。
戈桓寒出去之后与校方如何解释的，他也不关心。
他们的事稍作调查就能摸清，谈郁对同窗的欺凌有迹可循，又是先挑事伤人的——戈桓寒几乎被他打穿了手臂。这种事处理起来简单至极。
当晚，他就接到了师英行的来电询问发生了什么。
谈郁觉得不好解释，不希望他插手：“晚点再说。”
师英行冷不防说：“你近来表现得反常。”
谈郁不回答，遇上这种问题他都是岔开话题。
第二天，谈郁被放回宿舍，一路上收获了许多惊异暧昧的目光。尤西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在beta宿舍楼下柱子后面像个礼物冒出来。
他个子很高，alpha的标准体格，半长不短的银白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马尾，皮肤晒得很黑，模样俊美，一双形状窄长的眼睛，乍一看是很锋利的长相，眼神和气质都很有攻击性。
大概是觉得晦气，尤西良先皱了眉，走出去两步又转过身，问：“听说学长做坏事被抓了？”
谈郁懒得理会他，往电梯走。
尤西良却进了电梯门与他同乘。镜子照出alpha玩味的俊美的脸，笑道：“戈桓寒做得不对，要是学长对我开枪，我肯定不会躲的……毕竟能送学长再进一次禁闭室。”
电梯门开了。
“你很无聊。”
谈郁垂眸撇下这一句，走向宿舍门。
尤西良的笑容也在他转身刹那收敛了，混杂着浓郁情绪的眼神长久地黏着他，直到看不见。
【事情的发展有点古怪。】
“我也是，”谈郁打开app论坛，“当初看到原著的时候，我惊诧原来我将长成这么一个人。”
在书里，他是阴险漂亮的炮灰，妒忌戈桓寒的才能与爱情。
现实里，他与戈桓寒早先见过几次，但没有留下什么印象，隐约记得对方是入学第一名仅此而已。至于师英行，这是父亲入狱前为他敲定的亲事，他无法拒绝，对师家的权势也没有想法——师家是保皇派。
系统第一天就告诉他，不做就去死，但是任务完成，你可以去别的世界延续生命。
与其说觉醒自我意识，更像是被推进高维空间制定的生存游戏。
他，所有人，这个世界，都只是别人的工具而已。
如此一想，谈郁反倒觉得有点意思。
作为背景板存在的故事设定，“摇摇欲坠的帝国”、“反帝国地下组织”因为描写潦草，在感情线之外显得更危险。闲暇时间进入电子全息游戏，谈郁都只热衷走剧情，这次也一样，只不过输了就进监狱，被以叛国罪绞死，与他的父亲殊途同归。
系统告诉他，谈郁是抱错的丑角，那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些不是他的家人，他的下场是身败名裂至死。
既然如此，他当然要在仅剩的日子里做令自己愉快的事。
此时已经是早晨时分，论坛上仍在激情谈论昨夜大事件。
【你去看一眼论坛……】
处分通知只略写了一句“某学生因感情纠纷持枪伤人，处罚不得参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