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那个人。
他收起了金色的查克拉外衣,缓缓转过身来。
澄澈的蓝眼睛,两侧脸颊上的狐须,褪去婴儿肥的面庞,多了几分坚定。
吊车尾,长大了。
佐助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此时,查克拉消耗殆尽的疲惫和虚弱才席卷而上,如浪潮般滑过他的身体。
支撑身体的刀不堪重负,大概是已经击退敌人了,佐助索性收了起来,放任自己坠落到地上。
但身上并不是预料的坚硬触感。
突然出现的意外来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轻轻抱住了他,垂下头,安静地跟他说:
“佐助,”
“还是这么喜欢乱来啊。”
筋疲力尽的少年浅浅咳了一声,虚弱让他头脑发昏,眼前一阵阵发黑。
佐助用力地张开眼睛,视线却已经模糊。
“你——”
男人打断了他:“已经没事了。”
“我没办法待很久,这个世界在抵触查克拉的存在,相信你也有感受到。”
那双蓝眼睛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沉着,安宁:“睡吧,佐助。”
“然后,等我。”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地方。
窗外传来一阵钟声,庄严,磅礴,附近或许有教堂。
有小鸟微鸣,伴随着黄昏的微光落进窗里。
佐助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耳边传来了稳定的嘀嗒声,这声音很熟悉。
……医院吗?
他艰难地转过了头,床边空无一人,取而代之的是,房间内还有一张病床。
惠静静地躺在上面,闭着眼,神色安静。
佐助顿时睁大了眼,挣扎着把自己撑了起来,想要开口喊哥哥的名字,张嘴却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痛咳。
“咳、咳!”
病房的门顿时就被打开了。
伊地知焦急地走了过来,一边按下床头柜上的护士铃,一边递温水过去给他。
“佐助君,不要坐起来,现在要好好休息……”
“咳、惠、咳,惠怎么在这里?”佐助一把拽住伊地知的手,皱着眉问:
辅助监督因为他的疑问,顿时沉默了。
他静静站在佐助床边,夕阳的光给他的面庞镀上一层模糊的悲伤。
“……少年院任务,虎杖君,牺牲了。”
听到这里,佐助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和鸣人很相像的人,牺牲了?
宿傩的容器,就这样死去了吗……?
佐助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宿傩呢?!宿傩就这么放着他死了吗?特级咒灵不可能是宿傩的对手。”
伊地知垂下了头:“具体的事项我也不够了解,知道全部过程的只有伏黑君一个人。”
“伏黑君没有什么大碍,只有少量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应该今晚就能醒来。”
佐助愣愣地松开了伊地知的手,转而揪紧了雪白的床单,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早就习惯了死亡。
但在这个世界中,他和惠一直活在五条悟的庇护之中,对死亡的概念已经感觉到陌生了。
这是第一次,与自己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伴」,死去了。
即使是幼时就直面父母惨死的佐助,面对这样的事实,也感到了恍惚。
忽然,他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又抬起头看伊地知:“你……”
话到嘴边,佐助又犹豫了,他踌躇了一下,才继续说:“伊地知,有看到一个金发的男人吗?”
伊地知疑惑地睁大了眼:“金发?似乎没有……”
佐助皱起了眉:“那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