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
陈氏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变了。
在任何时候,祸乱子嗣,是多么大的罪啊。
一旦被齐家人发现,这傅银凤的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被休掉都是轻松的,如果弄个不好,还要被人送进官府。
陈氏哭泣着道,“你…你糊涂啊,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糊涂?祸乱子嗣,这可是大罪啊。”
“呜呜呜,娘,我也不想啊,娘啊,你是不知道那婆子多么恶毒,我终于知道他们家前头的媳妇怎么死的了,前头的媳妇,都带着嫁妆嫁到他们家,结果就因为生了女儿,女孩儿都被婆子掐死或者淹死了,媳妇则是被那老婆子磋磨死的,娘啊,呜呜,你是不知道那婆子磋磨人的手段,我前头怀了一胎,就因为她喊人来看,说我怀着的是个女儿,她就变着法子磋磨我,让我直接流了产,女儿不是傻子,身子养好以后,买通她身边的人打探,这才知道了这番缘故,呜呜,这次生了个女儿,只能买通产婆,抱了一个小子来养。”
陈氏自然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是没有想到这齐婆子更甚。
听到自己捧在手心舍不得责骂的女儿遭受这般的磋磨,她心都碎了。
陈氏此时是真的觉得自己这是遭受到了报应,在自己前半生,自己日子过得事事顺心,变着法儿磋磨傅义一家子,只因傅义不是自己的亲子。
到了如今,轮到自己的女儿被人磋磨了。
陈氏虽是一个刻薄的女人,但是,却也是一个爱女儿的女人,她的两个女儿都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过两个女儿都被婆婆磋磨,偏偏她这个做娘的,还什么都不能做。
见傅银凤哭得伤心,陈氏心里也非常难过。
不过,即便她再难过,她手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补贴傅银凤。
傅银凤的陪嫁,可是陪嫁的不错的田地,一亩六两银子以上的价钱,五亩地就得三十两银子了。
陈氏之前干活赚的钱,全部给傅金凤治病以及养傅金凤婆家人去了。
后面傅金凤跑了以后,她赚的钱,倒是省吃俭用,存下了一些,也有五六两银子。
按理,这五六两银子都抵往年一家五口一年的收入了,还是风调雨顺之年的收入,也算不出的收入了。
不过,这些银子却完全无法补偿傅银凤这里的资金缺口。
一时,陈氏愁得眉头都神锁了起来。
傅银凤小心翼翼的道,“娘,你…你有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陈氏叹息道,“之前你大姐糊涂,下身长了个大疙瘩,得了那种病,她被杨家人休了回来,如果我不救她,她就只有等死,我的钱都给她治病了,等她病好跟着杨家那小子跑了,我虽然存了几个钱,也只有五六两银子而已。”
傅银凤瞪大眼睛,道,“娘,以前大哥每月的银钱都交给你了啊,你就一点存款都没有了吗?”
陈氏摇头,道,“以前你哥上学要钱,一家子吃喝也要钱,你爹不是个省心的,日常都要好
酒好肉侍候,根本没有存下几个钱,再加上你大家时常带着一家子回来打秋风,哪里存下多少钱啊!”
陈氏也是愁,她日常辛苦干活,京城腰酸背痛,深刻认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她原本想要存下一点养老钱,可是大女儿跑了,这二女儿又遇到事情,她必须得继续干活做下去,不然哪里来的钱帮村自己的女儿?
陈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肯定惹了儿子儿媳不喜,不过,她想着儿子如今能赚钱了,儿子是男人,到底男人立世容易,都是自己生下的,儿子多念了那么多书,便让儿子多辛苦一些吧。
此时,傅银凤听说陈氏只有几两银子,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娘,你可不能偏心啊,以前大姐一家,可是一年大半光景都住在家里,四季衣裳,也都是你给出的,就这样,她每次都还大包小包往婆家带东西,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