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
傅义在看见傅家的人迎过来的时候,面色不变,只是一双眸子淡淡的,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当然,他话更是少得可怜,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的模样,也因此,越发显得他整个人深沉,让人不容忽视,不敢在他跟前造次。
陈氏和张氏都没有想到,不过半年多不见,傅义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傅义道,“原来是两位婶娘来了。”
这称呼让一旁的张氏和陈氏脸色都是一变。
张氏道,“你…你…儿啊,我是你娘啊,你这是考中了功名就不认娘了吗?”
傅义波澜不惊,丝毫不动怒,淡淡的道,“伯娘说笑了,我当年早被伯娘过继出去了,伯娘莫非忘记了吗?”
张氏看见傅义那淡漠的,毫无感情的眼睛,忽然就觉得心里一痛。
人大概都是这样,当年傅义穷困落魄时常被欺,张
氏觉得这个儿子时不时来巴结自己,便不大看得上。
如今呢,傅义冷漠无情,一心要和她划开界限,她心里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要失去这个儿子,心里反而又难过了。
除了情感上,更多的,是钱财和权势上的后悔。
现在傅义可是有钱了啊,不但有钱,他还有了功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张氏一副好像要哭泣出来的模样,傅义却跟没有看见似的,转头就朝着庄子里走。
陈氏在一旁讥讽对着张氏,转头,追着傅义走过去,道,“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娘可真是挂念你。”
傅义站住脚步,一字一句的道,“二伯娘,你叫错人了,为了避免别人误会,以后,二伯娘还是叫我名字比较好。”
挂念他?当初他为了满足陈氏的私欲,不得已去深山砍柴,只为了砍柴给傅金凤镇子上的婆家送去,这才摔断腿。
在他摔断腿以后,陈氏等人看都不多看他一眼,也不愿意把受伤的他接回家,在抢走他的救命钱以后,
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
这样的挂念,他傅义要不起。
傅金凤听了这话,在一旁急了,道,“傅义,莫非你考中一个功名,便要忘恩负义,不认家人不成?我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你,你怎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傅义眼里冷意一闪而过,面上依然淡淡的,道,“堂妹说笑了,我当初摔断腿,二伯娘拿走我的救命钱后,便把我一家赶出家门,我一家子无处可去,承蒙姑姑收留,为报答姑姑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家的这一支,已经过继到了姑姑的双胞胎兄弟名下,现在,我是三房的人了,自是和大房二房,只留下伯侄关系。”
傅义这番话说出来,自是一旁的一群人脸色都变了。
当初,傅姑婆的确收留了他们一家人,至于过继的事情,族老处好像有这么一个事情。
只是以前傅义软柿子的模样深入他们的心,让他们以为只要随便哄哄,就能把人哄回来,便都不当成一
回事。
如今,却直接被傅义当面拒绝,并点名彼此之间再无关系,这些人的脸色,自是没一个好看的。
陈氏忽然一倒地,一下哇哇大哭起来,道,“哎哟喂,我命好苦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这转头一发家,一下就不认我了,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听了这番哭泣,傅义的脸上阴沉之色,一闪而过,顿了顿,他脚步一迈,到底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陈氏却被曾经的小叔子那忽然回头的阴狠的眼神看得打了一个冷颤,只觉这样闹下去不好,如今这个小叔子再不同从前,如果再闹下去,一旦真的惹恼了小叔子,只怕小叔子会做出什么对自家不好的事情来。
小陈氏便去劝说陈氏,“娘,你先起来,你…哎,我们还要送人给小叔子呢,可不能这个时候得罪了小叔子。”
陈氏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