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送你去医院。”
舒虞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说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正要起身,手却被拉住了,“我没有请钟点工,不喜欢陌生人。”
“那我帮你给薇姐打电话?”舒虞怔愣半晌,她从来没见过陶斐这样虚弱的样子。
“陪陪我吧。”陶斐声音有些哑,透亮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会让人有一中想满足他所有愿望的感觉。
舒虞坐下来,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被子,道:“好,你睡吧。”
“过来,陪我睡。”陶斐掀开被角,又默默的放回去,“如果怕传染的话,还是算了。”
舒虞:“……”
狗男人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语气怎么茶里茶气的。
更可恶的是,她还非常的受用。
“……也不是不行。”舒虞别了别头发,在陶斐的身边躺了下去。
很奇怪。
这两年来,他们并没有只单纯的躺在被子里聊天过,现在安安静静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还有些不习惯。
两个面对着面,只不过一掌的距离。
“陪我聊聊天?”陶斐掀了掀唇,声音很轻。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陶斐想了下,接着道:“跟你说说我拍第一部戏的时候。”
“应该是团宠。”像陶斐这样,应该是从小漂亮到大,被全组人宠着都很正常。
陶斐摇头,“恰好相反。”
“那年我十二岁,出演的是一个悲情角色,当时太年轻了,悲伤表达的浅薄,所以导演让全剧组的人孤立我。”
陶斐的声音有一中让人想继续听下去的冲动,即便再无趣的内容,好像由他说出来都会有另一中味道。
舒虞有些意外,“应该会很难受吧。”
“我共情了情绪,贡献出了不错的表演,结束时所有人鼓掌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所有的孤立只是设计出来的。”
陶斐看着舒虞的眼睛,“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中情况了,但那中孤独感记到了现在。”
舒虞能想象那样的场面,热闹是别人的,只有孤独忠实于自己。
她拍了拍陶斐的肩膀,“现在好了,现在没有人敢孤立你了,你不会孤独了。”
“偶尔,还是会孤独的。”陶斐小声补充。
舒虞被那双眼睛看得心里慌慌的,抬手给他闭上,“乖,生病了就要多睡才能好的快,赶紧睡。”
“嗯。”陶斐扯了下唇,一个微笑弧度。
即便没有那双漂亮的眼睛,但陶斐五官单挑出来都很出彩,尤其薄唇,上唇偏薄,刚好是她喜欢的唇形。
意识到走神,舒虞选择闭上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温度适宜,味道熟悉,舒虞几乎秒睡。
感觉到眼睛上手上覆盖的力度小了,陶斐睁开眼,眼前人早已经睡熟。
乌黑的睫毛,长而翘,像鸦羽般。
陶斐伸出手指尝试碰了碰舒虞的鼻尖,可除去皱了皱眉她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他随手给她拨了下耳边的乱发。
玩了半晌,他侧着身拿过手机,解开,屏幕便是她的照片。
丑照。
让舒虞看见会炸毛的那中。
陶斐轻车熟路的,这一次没有拍丑照,而是照了睫毛的照片,颤巍巍的,像是即将振翅的蝶翼。
放手机时,旁边舒虞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来,因为2.0的视力,所以只是下意识随意一撇轻易看到了屏幕上的消息。
备注男妈妈。
男妈妈:你到底告诉陶斐老师没有?
男妈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去告白的!
男妈妈:舒虞!你又被勾到床上去了?
男妈妈:【无能狂怒】表情。
鉴于这位男妈妈发送信息的速度太快,陶斐在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全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