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根本没打算过来,又或者半路又有什么事改变了主意,反正在他那里,自己已经不是第一位了,比她重要的事跟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当初她执意哭闹,不让他去当兵,那这会儿两个人是不是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很快,岁岁便将这个念头赶出了大脑,不可能,如果不让他去当兵,看他不快乐,那会让她更加后悔。
算了算了,不管了,如果他真的在意她,那他会过来的,如果他不在意了,那她也就会慢慢放下了,没必要执着于非得做情人,人跟人之间是有缘分的,可能他们没有那个缘分,只能做异性兄妹。
起身打了一套拳,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后,她去洗澡。
虽说她不打算靠脸来吃饭,但作为女人,还是要精致一点。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她妈告诉她,女人漂亮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如果她觉得无所谓,那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
可她喜欢看到自己光彩照人的样子,不喜欢自己邋里邋遢的,倒也不至于太精致,得泡牛奶浴什么的,但最起码的护肤还是要有的。
在她看来,无
论把功夫下到什么地方,都不会白下,都是会得到回报的。
等洗完后出来,岁岁见到房间中多出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胸口,幸亏她裹着严实。
可她又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傻傻的捏了下自己的脸:“嘶——好痛!”
岁岁看了看自己好好的门,又看向窗户,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门跟窗户都关得好好的,而且还上了锁。
虎子一步步走向岁岁,岁岁不由紧张起来了,她一步步后退,主要是她现在就裹着条浴巾,要不是她死拽着,有可能随时都会掉下去。
这让她太没安全感了。
她是想跟虎子坦诚相待的,可却不是以这种意外的方式,她希望那个过程特别的浪漫。
“去换衣服。”虎子将岁岁推进房间:“我一会儿慢慢跟你解释。”
岁岁也觉得应该先这样,换好了一套整齐的家居服出来,虎子很自然的接过岁岁手上的毛巾,轻柔的给她擦着发尾。
岁岁坐的特别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虎子的手指滑过她脖颈的皮肤,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为了避免尴尬,岁岁轻声问到虎
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怎么进来的?”
“这个对我来说很容易。”
虎子没细说,不过岁岁也理解了,心中还有几分小窃喜,为他的用心。
“我敲了半天门,但你没开,我又给你打手机,你也不接,我有些担心,就从窗户进来的。”虎子跟岁岁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啥对不起的,咱俩小时候都还是这样。”
小时候他俩进彼此的屋都不用打招呼的,她还小的时候是跟虎子一起睡的,直到六岁的时候才回自己的屋。
但其实晚上还是总会溜去他那里,因为只有睡在他身边,她才会安心。
“要吹风机吹干吗?”
“嗯。”
卫生间里,虎子站在身后给岁岁吹着头发,岁岁从镜子里看着虎子。
感觉好似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本来心中还有些怨的,有些委屈的,这一刻好似通通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柔软,就好像是一块儿刚从烤箱中拿出来的巧克力蛋糕,软软的,又滚烫。
虎子一直专注的给岁岁吹头发,这一幕同样让他想起了俩人小时候在一起是多么的开心。
虽说他
照顾年年岁岁有报恩的成分,但他也真的是喜欢他们,尤其是岁岁,他就像是照进自己生命中的一束光。
在她抓住自己手指的那一刻,他突然在这个世上找到了归属感,就是那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