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气晴好,时不时还有燕子叽叽喳喳的叫声,喜儿坐在水井旁,清洗着换下来的棉布。想到爷爷身上的那些伤,喜儿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对于爷爷这次受伤,她也有着自己的看法。
那山顶的秘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若是发生意外,必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这跟她过去想的谋而合,这说明在晏王府果然是有内鬼的。只是不知这次的损失,对于边关战事是否有什么影响?
这时门外响起了说话的声音,细细听去好似是桃儿的声音。扣儿已经小跑着去了门口,见到桃儿来忙根张田等人说道:“张大哥,这是我堂姐,都是自家人!”
桃儿怯生生地看着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低着头像是被人吓到了,张田依旧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让她进去。
刚刚进门,桃儿就捂着胸口,大口的呼着气,“可吓死我了,这人咋那么吓人呢?黑着一张脸,跟个阎罗似的!”
趴着说话声音虽小,可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就如同在耳边说话一样,不少的士兵都偷偷地瞅着自己头儿,看着他黑着张脸,都憋着笑!
喜儿自然也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也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你咋这时过来了?可是三叔公有啥事?”
不外乎喜儿这样问,那一日自家爷爷受了重伤,三叔公知道消息可是差点吓晕过去。之后更是三天两头派家里人来打听消息,若不是自家被重兵把守,三叔公都恨不能来到爷爷身旁守着。
桃儿坐下,就帮着她一起洗那盆子染了血的白布,“自从知道十爷爷醒了,我太爷爷就放下了心,虽然时不时地念叨着,可身体倒是比过去好上一些。”
“我今儿个过来是有些事要跟你说的!”说到这里,桃儿不自觉的就压低了声音。
“就在前两日,馨儿姐姐一家全都搬走了!”这话立马引起了喜儿的注意,
“怎么就搬走了呢?不是说不去县城了吗?”
桃儿用力的搓着白布,时不时的用些皂角液抹在布上,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视,“谁说不是呢?走就走吧,还是偷偷走的!我就想不明白,那会儿说搬到县城里,无限风光的是他们,这会儿偷偷摸摸的离开的又是他们!真不知他们一家子是怎样想的!”
“怎么?他们走没有告诉任何人呢?”喜儿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可不咋滴,要不我也不会专门来给你说!大前天还见他们一家呢,可是到了前天和今天就没人见过了,一去打听才知道,他们一家趁着天黑搬走了!”
大前天?不就是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吗?喜儿脑海快速闪过了某种念头,可那念头太快,一时让她没有抓住。
“村子里的人都议论纷纷的!说啥的都有,都说是馨儿姐家发了大财,不想让人知道,这才匆匆忙忙地搬了家!”
扣儿和招弟也搬来凳子,坐在两人跟前帮忙。
“这事我知道!前个中午,爷爷醒过来,我不是去村子里面报信嘛!碰见了王狗子他们,我看着来娣她们身上穿的衣裳比以前好多了!看王狗子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还听他那语气,那些衣裳可全都是馨儿姐穿不了的!”说到这里招娣就忍不住撇撇嘴,
“咱们从小到大,还没穿过馨儿姐的旧衣裳呢!”扣儿话已出口,让几个女孩都对视一眼,可不是嘛,苏馨儿的人品只顾着自己好,哪里会想着自己的姐妹?哪怕是自己穿不了的旧衣裳,也要好好留着。这次竟然将自己的旧衣裳送给了王狗子他们,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多想!
将盆里的白布条洗干净,喜儿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她一直在想着,苏老大同那场火灾有没有关系?
按理说爷爷身边有暗卫,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能护的爷爷周全,可那日晚上爷爷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他的暗卫却始终没有出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或是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