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一篮的异色瞳中对沢田纲吉不断扫描着，即使没有和类一样的情绪表达，但沢田纲吉依旧感觉到了些微的尴尬。
“那个，你在干什么？”
“分析。”神木悠白用普通的机械音回答：“我不明白。”
“唉？”
“我不明白。”神木悠白重复了刚才的，“我在六个时前对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发动袭击，因为我接到暗杀彭格列十代目的命令，但是你却没有把我销毁，还将我重新开机，这不符合正常逻辑。”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倒是没想到被吐槽做事不合理……
“你不也是。”沢田纲吉看着他，“你苏醒后也没有继续袭击我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已找到更好完成任务的方法。”说到这里神木悠白显有点兴奋，甚至有一种学生炫耀的感觉，“我找到了完成任务的bug，不需要执行任务可以完成任务，既然如此我没有必要进入战场杀。”
因为没有和沢田纲吉战斗的理由，抛却杀手和目标的关系，神木悠白显异常友善。
明明是白色的发和异色瞳，身上的外套破破烂烂，怎么看都是偏凌厉的模样，但他在不动作单纯说的时候，却带着一种稚童般的天真。
强尼二听完后已开始疯狂敲键盘了。
一个可以通过bug完成任务的智能机器，这个bug到底是什么？他想弄懂！
沢田纲吉奈，“为什么要通过bug来完成任务呢？”
“以最快的方法完成任务，这是核心判断。”神木悠白似乎不抵触和沢田纲吉聊天，他问什么自己回答，乖巧的很。
“是为了完成任务啊。”沢田纲吉点头。
他明白了为什么强尼二说他还没有完有自主性，说他还没有脱离机械的范畴。
是啊，他诞生是战争机器，算是有自主性也是为了更快完成任务。
从选择更好的武器到分析近战远战，乃至潜伏和欺骗，他的所有进化都是为了更高效率，在他通过内部程序找到bug直接完成任务，这是他进化后的成果，他又找到了更快解决任务的新办法。
那是让这个任务不存在。
但这一切都法脱离机械和系统的范畴，即使是类的思考模式，但还不算类。
是沢田纲吉开口了，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
神木悠白歪头。
“你选择用这种bug来完成任务，并不是你想更快完成任务，仅仅只是因为你不想被控制，不想继续杀……不想被控制生死。”
神木悠白眨眨眼睛。
他转头，眼睛没有看向别处，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
什么意思？
他利用bug完成任务是因为他不想？像是他不想这么随意的被自爆掉一样？
是吗？是这样吗？
可是，不太理解，虽然心中有一点点的感觉，但还是不太明白，他可以不想吗？他的程序告诉自己，自己要遵循任务，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不能背叛、不能拒绝。
因为他是机器。
因为他是机器。
“十代目，咱觉他还是法理解，他是为了战争研发的战争机器，为了潜伏和暗杀伏击，没有搭载智能ai系统不说，做这个任务更不让它类似感情的杂念，我也说过，他诞生意识是一个奇迹。”
“所以他是不理解类的感情和自我的意愿的，他能因此产生‘我不情愿自毁’的想法都足够让惊讶了。”
沢田纲吉却不觉是这样，他反驳，“不，既然他做拒绝的行动，说明他其实很清楚，只是还没有完明白罢了。”
“只需要稍微引导一点，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想法和意愿。”
“但是，咱还是觉引导一个智能机器继续进化有点危险。”
“我倒是觉他只是被限制的太深，他也可以和普通类一样自由的走下去。”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