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是一场委托,案件是:一年前神木夫妻被杀案,神木悠白在其中的角色的侦探和线索提供者,也就是说,这个案件没有结束,在神木悠白的心目中可能就是属于自己工作上的延续。
孤独症患者的脑回路没有人能明白,他要因此去查案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毛利小五郎终于意识到神木悠白问佐藤警官要资料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整个人都傻了,只能赶紧往佐藤警官那里打电话,确定他给神木悠白的资料范围。
佐藤警官非常茫然,他接到毛利小五郎的电话,说话都不利索,只是问他给神木悠白的资料里有什么?再三询问有没有关于当年那个组织头目的消息,包括但不限于他可能在哪个国家。
“我当然不可能让小孩看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
“悠白不见了。”毛利小五郎这样说,“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咦?怎么会这样?!”佐藤警官皱起眉头,觉得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对劲,“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毛利小五郎愣住,“哈?”
“那个恐怖组织的头目在国外被抓到了,他死性不改又搞起了恐怖袭击,被FBI一枪爆头,当场死亡。”佐藤皱眉,“是一周前的事情,消息是今天才过来的,总之,FBI想把尸体给运回来,因为他是从日本逃匿过去的。”
“死了?”
“对,死了,但是FBI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佐藤看着电脑屏幕上接收到的资料,“虽然是逃匿出国,但是他在国外没怎么隐藏,所以很容易就查出他出国的时间,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时间bug。”
毛利小五郎微微皱眉,“什么bug?”
“在神木夫妻死亡的时候,他正好在轮船上。”说到这里,他的额头鼓起青筋,“FBI那边非常确定的告诉我,他没有帮手,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雇人去找神木夫妻麻烦的条件。”
“杀死神木夫妻的,应该不是他。”
毛利小五郎声音极大,“怎么可能!?”
“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家伙虽然和神木夫妻有仇,但是他逃狱后的下一刻就立刻逃跑出国,压根就没有去找神木的麻烦,这也是和神木悠白说的那个人的形象契合。”
“为什么是红色衣服和白手套,身上还带着怪异味道,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毛利小五郎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作案的人不是那个组织头目,那为什么,作案的人会伪装成这个组织头目作案呢?这个犯人逃狱的消息可不会传播的如此恰到好处。”
“当时,能准确确定时间的,只有我们警察吧?”
佐藤皱眉,“我不确定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悠白他一定比我们知道的要多。”
“他是当事人,也是见证者,之前还好,他会觉得是逃跑的逃犯杀死了他的父母,现在我们在他面前说过他看到的形象不符合,他又拿到了一些资料,估计会直接朝着自己确定的方向走。”
“所以现在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要不,去车站问问?”佐藤提出建议,“只有车站,是一个可以通往日本各地的地方。”
……
大阪和东京是不同的。
如果东京是繁华的现代建设,那么大阪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古老街道,虽然也很现代化,却在一些方面和东京不太一样。
生长在东京的神木悠白一步步往前走着,每走一段路他都会微微皱一下眉。
因为大阪的口音和东京也不太一样,本身他对语言系统就不是太过擅长,在这种时候更是很难适应,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的感觉。
神木悠白低着头走动着,他看着周围的人,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