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底下,被他压下来差点没断气,陆澈两手撑在床面上不压实了,低头问她没摔着吧?底下就传来她轻轻的笑声。
他往前一撞,就进去了,范宜襄的笑声就变成了细碎的呜咽声,两只手挥舞着要推开他,今天折腾太多次了,她不行了,腰快断了。
陆澈就把她翻过去让她趴下去跪着,从后面来,她还是呜咽着,手伸到后面去打他,到紧要关头,又去找他的腰让他不要走。
一场下来,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都是汗,外头青芽捧着盆听见里头动静歇了,又等了一刻钟,才听见里头爷暗哑的声音:“进来吧。”
一群丫鬟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青屏手里提着热壶给盆里添热水,偷偷抬眼皮看了眼屏风那头,瞧见帐子被打得严严实实的,爷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件牙色的寝衣,头发全散开了,像瀑布一样敞在脑后。
陆澈让放下东西,又将她们挥退了下去,等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揭开帐子,里头人蜷成一团缩在床最里头,他靠上去抱了抱她,才发现她身子还在发抖,绞了帕子把她浑身擦过一遍,下面也伸手进去给她擦了,人还有些抖。
“痛?”他手伸下去轻轻抚着。
她的身子跟着颤,抓着他的手说不出话。
他心疼地亲着她的脸:“我帮你瞧瞧?”
这下她不颤了,拼命地摇着头,抱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动,陆澈表示不行,万一弄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就钻进被子里去了。
她赶紧也把头钻进去被子里,睁大眼睛,看见他就这么亲了下去。
我的老天。
最后陆澈下结论,是有点肿了,到后面橱柜里翻了个圆圆扁扁的药盒子出来,把药抹在手指上给她擦。
一擦就到了月上梢头。
满床都是药和奶(陆畅还没断奶)
他让人把晚上送进屏风这头来,床头满满摆了一桌,青芽伺候她用膳,他在一旁自己吃,还不忘嘱咐青芽:“这几日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青芽腰弯成大虾,无比恭敬地说是。
用完膳,陆澈又陪了她一会儿,再去隔壁看过儿子,又回来瞧过她才走了。
他一走,范宜襄艰难地挪动两只酸涩的大腿,青芽惊呼着跑过来:“夫人要什么?”范宜襄扶着她的胳膊:“扶我过去方便——”
这两天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陆澈走的第二天,唐越就兴致盎然地带人来了王府,来之前陆沂对他说:“范氏虽然与你有旧,但毕竟出生将门,我看还是带几个侍卫才好。”
唐越有心去逞英雄,一面要去王府讨人,一面又想在范宜襄面前扮好人,要是带上侍卫去,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就驳斥了陆沂的建议:“无事,我人去了就行。”
虽然时隔多年,他还是记得当年一直缠在他身后的那条小尾巴。阿襄素来嘴硬,她嫁人之后与他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也多半是恶语相向,他却从未当真。
陆澈那样的人,是阿襄最为不齿的。
他是亲王又如何,阿襄委身,不过是屈服于他的身份地位,倘若他能在阿襄面前将其扳倒,再看襄儿如何抉择。
那时,就轮到她来求他了。
他唇角微微上勾,轿子外头小厮道:“大人,安亲王府到了。”
唐越下轿,抬头看上面鎏金的匾额,偌大的四个字:安亲王府。
唐越叹一声,他想再提笔加四个字上去:气数尽矣。
小厮上去叫门,声音喊得十分洪亮,唐越在一旁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心快了起来,人也微微有些颤抖。
门开了一个缝,探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太监脑袋:“谁啊?”
唐越器宇轩昂进去,气急败坏出来,身后还多了个王斓之,人不仅没死,比过去还精神了,皮肤白嫩了,也胖了,穿着新做的春装,头上戴的珠宝首饰不多,却各个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