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爷当心脚下!”
陆沂被他喊得穿了身冷汗。
常欢边走边叹:“万全也是没福,前两天万岁还夸他茶泡的好,要提点他呢。”
陆沂抬手抹了把汗,往前看,只能看到常欢阴森森的一个背影。
来到宫门前,常欢站住了脚步,把鎏金的灯笼交给小太监,回身对陆沂道:“奴才就送您到这儿了。”
陆沂道谢,常欢忙说不敢,等马车到了,目送着陆沂上去,才带着两个太监转身回去。
快到殿前,刚才多嘴的那个小太监挤出个笑脸露给常欢看:“师傅,小的刚才说的好吗?”
常欢白他一眼,往左右两个人一人怀里扔了个金锞子:“猴崽子,一个比一个精。”
两人捧着金子退下去,其中一个叹道:“往常勤快了都拿不着师傅赏钱,怎么今儿师傅还拿钱让咱俩偷懒啊?”
另一个白他一眼:“师傅这是有话要和郡爷说呢。”
万全早就死了,前两天轮到他给万岁奉茶,也不知道怎么就冒犯圣上,被人抓着手脚拖出来,拉到院子里给活活打死了。
哪里是今天被风给刮死的。
小太监瘪瘪嘴:师傅真能掰!
陆沂上马车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被太监背着才上去了车,坐下后,后背还是不停冒着冷汗。
父皇知道万全是他的人
早就知道了
之前万全把老四被父皇罚跪的消息透出来,那是父皇默许的?那个时候父皇想要借他的手办老四。
他要做仁君慈父,让他背上弑弟的恶名?
现在呢?
陆沂的脸色渐白,手攥成拳头,父皇把万全杀了父皇你这是心软了吗?
好好待你四弟
耳朵里不断重复着父皇的话,父皇把太子位给他,就是为了让他收手?让他不要动老四了吗?
他现在还没拿老四怎么样呢。
父皇,你的心就这么偏吗?
范宜襄一大早让人上了长寿面,抱着儿子给陆澈作揖,躲在陆畅身后,捏着鼻子说:“爹爹生辰吉乐,爹爹笑口常开!”
陆澈一边吃面一边笑,吃到一半忍不住打断她:“怪声怪气地做什么。”范宜襄探出半个脑袋,赶紧道:“爷你继续吃,这是长寿面,不能断啊。”
陆澈瞪了她一眼:“满嘴尽是歪理。”还是低头稀里哗啦把里头的面解决了。
陆畅也想吃,冲爹挥着胖乎乎的两只胳膊,还握成拳头状,范宜襄把他抱过去,看到碗里空了,陆畅就哇哇哭。
范宜襄拿他没辙,陆澈接过去,单手圈住他的腰,让他小屁股坐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和他打拳。
小男孩对着他爹的手掌噼里啪啦一阵打,陆澈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着:“好,好”
好p!
他这是在气你吃了他的口粮,打你出气啊。
蠢爸爸。
范宜襄同情地走到他身边把儿子抱了回去,陆畅还要和他爹打拳玩,范宜襄虎着一张脸凶他:“不许打你爹!”
陆畅眼珠子溜圆,傻傻地看着范宜襄,不动了。
范宜襄哈哈笑,偏头对陆澈说:“你看他,逗吧。”
用过早膳后,陆澈被她拖着去看鹦鹉,生了陆畅,范宜襄就不怎么逗鹦鹉了,一直有专门的小太监养着,早就教了吉利话,一见着陆澈,鹦鹉就细声细气地唱着:“如日之升,寿比松龄。”
范宜襄拿肉丝喂它,它就唱的更起劲了,陆澈笑着说:“赏。”
一众奴才跪下磕头谢恩。
到午膳的时候,五皇子带着礼过来了,陆澈就让在书房摆了席面,出去招待他。
送陆澈出去,范宜襄抹了把头上没有的汗,招待寿星好累哦。
回到屋子里屁股还没坐热,青芽就给她扔了个难题,问她昨天两位侧妃送过来的寿礼怎么处置。
她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