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懒得听阿福啰嗦,直接越过他,快步走到辇轿前,两手一伸,就将范宜襄从轿子上接下来,跟抱小孩似的,手托着她的屁.股,让她整个人伏在自己胸前,撇下惊呆的众人,径直走进了屋内。
范宜襄躲在他怀里,有些受宠若惊,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了。
陆澈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这么怕我。”
范宜襄低声道:“我不怕...”才怪!
陆澈坐到书桌前,却完全没有要把她放下去的意思,让其整个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手从她腋下穿过去,圈住了她的腰身。
范宜襄觉得自己臀部下的坐着的那处,肌肉有些紧绷,自己的脸越发的发烫,一定是自己太重,他抱着自己觉得吃力,可是又放不开面子把自己放开,才这么勉强地硬撑着。
于是便提了一口气,两手撑住面前的桌面,努力不让自己的臀部挨着他的大腿。
阿福和方嬷嬷两两相望:这俩人在弄啥咧?
没一会儿功夫,俩人便有些气喘了,一个是因为提着气,逼着自己不去坐在陆澈身上,一个则是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反正是耳朵红了,脸色也有些微红。
“襄儿,我近日在书上看得一句话,却只记得上一句,忘了下一句,不若你替我补齐?”陆澈的呼吸轻轻地喷在范宜襄耳边,吐声咽气弄得她面红耳赤。
“上...上一句是...什..什么....”
陆澈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将桌上的狼嚎毛笔拾掇起来,就着她的手在洁白如雪的纸面上写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
范宜襄的小脸瞬间烧红一片,低声道:“我...我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陆澈凑到她的耳廓处,看着怀里柔软的小人儿这副娇羞的模样,真真儿是喜欢极了,真想含住那小小的耳垂。
“嗯?”陆澈轻轻地询问了一声:“当真不知?”
“我...”范宜襄被他弄得心跳加速语无伦次:“我...”
“还是只是不肯说与我听?”陆澈的声音的音调降了一个八度。
范宜襄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怎么还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了?!
天哪,难不成是因为吃错了什么参汤大补药,导致他对自己发起情来?
陆澈的手顺着她的身子往下,来到桌子下,一把握住不停绞着衣袖的那两只小手:“总卷衣袖做什么?瞧把它给绞乱了。”
范宜襄的手上的动作猛然骤停,僵硬着由他把自己的爪子握在掌心,捏一捏,摸一摸,肌肤贴着肌肤。
陆澈专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小手,一会儿捏一下掌心,时而十指交叉,时而又用手把它给包住,乐此不疲的。
范宜襄低着头,胡乱朝桌面上看去,随意地瞥了眼一本赈灾的古籍,打破沉静道:“爷最近在研究赈灾的事情啊,哈哈哈,真是英明神武啊。”
陆澈顺着那本古籍看过去,笑了笑,嘴唇往眼前的小脸贴了上去,轻轻啜了两口,方柔声道:“莫非襄儿有什么精妙的见解?”
“我?”石化的范宜襄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一个小女子,哪里会有什么见解...”
陆澈看着她这副模样,越发的爱怜疼惜,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无妨,有什么想问的或是想了解的,只管说与我听。”
其实范宜襄是真的有点小建议的,不过转念一想,赈灾一事事关千万灾民,很可能因为一失足而酿成大错,便将卡在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陆澈原是顺着她的话逗她哄她,可见她真的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神色便认真了几分:“此番饥荒发在江浙一带。”
“江浙?杭州?!”范宜襄脱口而出,杭州一带竟然会闹饥荒?实在是难以置信。
陆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门:“怎么?襄儿喜欢杭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