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晕倒,警察虽然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但当时在场的好心目击者实在太多,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倒也把事情弄了个清楚。
没经人同意就擅自摘取别人的器官,这是犯法的,医院即便拿家长同意说事也没用,毕竟向予已经成年,而这种捐赠手术是需要本人自愿签字才行的,医院当然拿不出手术同意书,所以手术自然也不能再进行下去。同时,医院和向家作为实施者不仅受到了围观人群道德的审判甚至还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而这些,晕倒的她不需要管,处于麻醉中的向予也全不知情。
而在两人将被送入病房暂时休息时,江涞也适时的跳了出来,当然,她报完警后赶过来就想上前帮忙的,不过看班长表演得自然真挚,她怕自己演技不够帮忙不成反倒坏事,于是干脆躲在人群里当了半天群众。
“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上电视!”江涞一边往外一边叹道。
郁佑颜看她一眼,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梦想,笑道,“你冲进去扶我时不是哭着说了好大一堆话吗,把我都快感动哭了,应该也被拍进去了。”
江涞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我当时哭不出来,怕被人看穿,所以一直低着头说的。”
说完,她又揶揄道,“班长你可真厉害,演得和真的似的,看得我旁边一个大妈都哭了。对了,他小时候真有那么惨吗?我怎么不知道?”
郁佑颜摇摇头道,“我说的那些自然是随口编的,但他的生活应该也不比我编的那些轻松吧,没爸,他妈又那样,还不得小小年纪就立起来,不然你以为他打架的本事是怎么来的?”
江涞认同的点点头,“也对。”
郁佑颜也不甘示弱的调侃道,“你怎么会哭不出来,当时在车上时不是都急得哭了吗?”
江涞辩解道,“我在车上时是很着急啊,可是知道他没事我就哭不出来了,只有生气,你说这家伙平时一副精明样,关键时刻怎么会这么蠢啊!提醒过他了他还是被人弄睡带走。”
郁佑颜看了一眼蹲在病房门口不远处,一脸茫然眼神空洞的女人,轻喃道,“谁又会防备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江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当时‘晕倒’在病房里不知道,她想去看、那个人被向家人推搡出来,言语之间也很不客气,说如果她不能说服向予签字同意做手术,就永远别想见那个人,当时她蹲在门口哭得凄惨又可怜。”
郁佑颜并不意外,但凡那个男人哪怕有一点良心也不会二十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可悲的是,二十年的时间还没让她认清楚这个事实,也不知道这一次,她会如何选择。
“班长,你说这是爱情吗?”江涞突然问道,“曾经看书里奋不顾身的爱情我觉得很感动,可是现实里,如果真的有人为了爱情不惜抛弃亲情背叛家人却让我觉得很可怕。”因为这是何等的自私啊!
“真正的感情……应该让人越变越好吧,那些把人折磨的失去自我和尊严的爱情,不要也罢。”郁佑颜看着那被所谓的爱情折磨的形销骨立毫无神彩的女人轻声说道。
两人站在门口说话的模样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楚玉香扶着墙壁有些艰难的站起来,慢慢偻着腰走到两人面前,嗫嚅道,“…予儿醒了吗?”
郁佑颜看着她面色惨白衣衫单薄的模样,真不知该恨她还是该可怜她,到底念在她还记着儿子的份上,就道,“醒了。”
楚玉香看着两人冷淡的表情踌躇着走到门前,伸出去的手久久没有推开那扇门。
“你们觉得…我错了吗?”她垂下手,问道。
“阿姨不觉得自己错了吗?”江涞反问。
楚玉香因她尖锐冷厉的语气而瑟缩了一下,许久眼中落下两行清泪,“…可如果予儿不救他,他就活不成了啊?”
“阿姨何不这样想,”郁佑颜看着她,“但凡当初他对向予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