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论上一个肾脏独立工作足以维护健康生活这种说法有多么的好听,但实际生活中总是会受到制约和影响,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寿命或生命。
相比之下,骨髓移植的影响则要小的多。
江涞脸色也同样变得很难看,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向予可是他亲儿子啊?”
“如果不是亲儿子还做不到这点呢!”郁佑颜冷然,“肾源可比骨髓难求多了,它的来源只有两种,一个就是死者捐献,可有句骂人的话叫死无全尸,以此可见国人对遗体的完整性要求是十分强烈的,所以死后捐献器官这种事在国内是很难推行的,真能做到大爱无私遗爱人间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肾脏最主要的来源还是近亲属捐赠,可这里又有个问题,谁的匹配度高——”
“他不是还有两个女儿吗?”江涞突然说道,“论理也不应该是找向予吧!”
郁佑颜闻言冷冷笑了。
江涞看着她的笑容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由怔怔后退了两步,喃喃道,“女儿是从小养到大的,有感情的,儿子却是没见过几次面的,如果必须要伤害一个……”
“…人心还可以再险恶一点吗?”江涞觉得浑身发冷,她怔怔看着班长,一双眼变得通红,“…他已经够对不起向予了…”
“所以也不在乎更过份一些了。”
两人站在着乌沉沉的天空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比这寒冬的天还凉,为着向予,又何尝不是思及己身。
“怎么告诉他?”江涞想到这两天和那个西装男人推诿纠缠的向予,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郁佑颜摇摇头,半晌才道,“先去找他吧!”
江涞点点头,两个人离了电话亭,出了校门往店里走。
西装男人在再次来到店里劝说时察觉出向予可能已经意识到卫先生寻亲背后的目的并不单纯,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当他发现向予的母亲因对卫先生念念情深因而站在他这边的时候,他则松了一口气,所以把更大的精力用在了向予母亲身上,在向她转达向先生对她的深深歉意与思念的同时,又极力向她描述向先生妻子现在富太太般的优渥生活,言语暗示道,这些,在她进京后都将是属于她的。
所以楚玉香更加急切的想要马上进京夺回属于她的财产和男人。
也因此,她对阻挠儿子进京的两个人更加看不顺眼,每次都用一些尖酸刻薄的语言阻止两人靠近她儿子。
两个人不想向予为难,也不喜她那副为了情人不顾儿子心情安危的难看嘴脸,所以这两日都尽可能少的进店里与她打照面,有什么事都在学校里说。
到了店里却发现只有瘦子和两个人在忙活,因为今天考试,所以这节课间时间比平时要长一些,郁佑颜只以为向予还没过来,于是开口问他,“向予还没过来?”
瘦子正心不在焉的摆弄手里蔬菜,听到声音忙抬起头,“班长…”
“向予呢?”郁佑颜见他神色不对,皱眉问道。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老大和他妈上了一辆车走了。”瘦子说道,“我叫他他也没回头,店门他也没锁。”
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时候?什么车?”郁佑颜抓住他的肩膀问道。
瘦子被她脸上焦急恐怖的神情吓到,忙快速答道。“就刚下课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京城牌照车。”
郁佑颜飞快冲出店门,可是空荡荡的大街别说车辆因为寒冷连个行人都没有。
江涞也跟着跑出来,急道,“怎么回事,他们把向予接走了?向予怎么会和他们走?”
怒急之下,郁佑颜反倒飞快冷静了下来,她再次问同样跟着跑出来的瘦子,“你说向予当时没理你,他当时是清醒的吗?”
瘦子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感觉出了情况紧急,忙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老大是被扶上车的,听你这样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