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
话挑不出大毛病,恒孟卿点了点头,“回头我就给他们再加上几堂课。”
看两人说着话,旁边有人笑着插话道:“对嘛!佟排长别只光顾着自己进步啊!也要照顾照顾自己手下的兵啊。”
这话就不一样了,藏里有话,恒孟卿这个聪明人懂,老狐狸罗团长当然也懂,偏偏他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摆着一副公正的模样。
锐利的眼神像照妖镜一样,照出眼前两父子的虚伪模样,恒孟卿没有忍气吞声:“说起进步速度我还要向罗寄语同志学习。
恒孟卿沉默寡言时总让人觉得这是个儒将,其实他嘴皮子早在一群兵痞子中混了出来,阴阳起人也很有一套。
罗寄语说他自私自利,他便暗指他升职速度不正常。
他是温和,但不并不是毫无棱角。
罗团长默许儿子试探他,也是想看看他的态度。
没有锋芒的利剑再是珍贵,不过死物,上升空间有限。兵行险招,往往收获最大的利益。
恒孟卿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对于上级的试探他可以装傻,对于同辈的讽刺,他很自然接招了。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别说他这个大活人了。
当然,他也有回击的底气,虽然他才二十出头,但见过他的人都谁不承认他的出色?
不仅参军早,还在战场拿过军功章;还在短期军校进修过,军事素养一流。
这些也是罗团长所看中的,温和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思忳着,安抚道:“好了,年轻人就是年轻力胜。”
顿时,气氛又一片安好。
“一看小佟认真的样子,我就想到了老首长。”罗团长有心与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交好,“老首长也走的太突然了。”
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恒孟卿有些恍惚,爷爷活着时,两人拧着相处,难得会想他一次;过世后,却添了滤镜,时不时总能想起他。
亲情还真是神奇。
恒孟卿锐利的眉眼都低沉了下来,脱下军帽,解开领口的风纪扣,平添了几分痞气,一言不发接过罗寄语递过来的烟,狠狠地深吸一口。
他不爱吸烟,但有时候还是得承认,烟是个好玩意。
烟雾缭绕而上,晕染开来,模糊了许多界限,连世故的罗团长都有了几分亲切:“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等回了军区,多来家里吃饭,你阿姨念了好多次了!”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恒孟卿藏起眼底的深意,默默点头:“那要多麻烦罗叔了。”
罗团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好好!”
等恒孟卿走远了,罗寄语甩了甩手腕,老大不乐意地说:“爸,你拉拢他干什么啊?人走茶凉,他爷爷留下的那点人情谁还记得啊!”
罗团长脸忽地沉了下来,一巴掌打落他的手腕,恨铁不成钢道:“眼皮子浅的东西,你当人家跟你一样啊?要不是老子求人,你早被人踢出军队了。”
要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罗团长真想把人往死里揍,走后门入伍,一点实力都没有,拈轻怕重的,要没他兜底,别说排长了,当班长都是算小材大用了。
罗寄语心里老大不痛快,“他之前抢我军校名额的事就这样算了?”
“别的先不管,你给我把关系搞好!”罗团长太清楚败家儿子的德行了,怕他不知轻重,真把人得罪了,又嘱咐:“别忘了你妹。”
“得咧,我说呢!又添了一个预备役妹夫人选!”罗寄语咧嘴笑开了,挤眉弄眼,端是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
这边罗家父子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那边佟文静她们还在受着苦。
杨桐跟吃了火药一样,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把女兵们骂的狗血喷头。
有脸皮薄看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