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一路的车程,二姐仿佛被勾起了回忆,情绪一直不是很高,修起了闭口禅,如非必要,轻易不与他们搭话。
行程是匆匆的,下了车以后,两波人没有多的停留,又是下一站的起点——乌鲁木齐火车站。
然而杜师傅他们的火车开走了,大哥他们的火车却因为故障取消,下一趟火车是五天后,没法了,二姐只能带着他们往医学院附近的旅馆跑。
十月份正是新一届大学生报名的时间,旅馆爆满,旅馆里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父母,单人间没了,只有大通铺,一间房里挤了十个人。
“里面三人是常住的,都登记过,你放心。”怕他们不满意,前台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往上走:“行李也好办,你交点押金,放前台,走的时候直接来拿就好。”
然而大通铺条件实在太差,推开了房门,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两人,正在酣睡,呼噜声震天,空气中全是酸臭味儿,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懒洋洋地剔牙,脚上穿着一半的袜子,看见他们,挥舞着,有些痞气地说:“老板,有人愿意住进来了?”
“算了,不看了,就跟我去学校凑合两天吧!”二姐学医的,可不能忍受这样的条件了,皱眉望了一圈,不是很满意,再看到那个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心里更觉得一刻都不能呆了。
“女同学什么学院的啊?”四兄妹没有多待,出了旅馆,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二楼探出一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二姐,大声地喊着。
说话地正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剔牙男,他人长得不错,如果能够稳重和斯文一些,或许能被夸上一句英俊,可惜他穿着邋遢,待人无礼,严重破坏了这幅好相貌。
他喊完这句话立马探回了脑袋,再没了动静,搞得四人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他调戏人,人家也没讲什么过分的话;你说他就只是好奇一问吧,那表情可不像那么一回事,怎么看都欠揍。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大家一致对他报以问候:“神经病!”
这件小事并没有在他们心里占据多少分量,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
大哥他们最终被安排住进了一间空宿舍里,不过主要出力的并不是二姐,而是她的室友,刘华姐帮的忙。她人缘好,老乡多,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又是临床班的班长,没费多少功夫,就解决住处,比二姐效率多了。
刘姐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是在一群二十多岁的大学生中并不突兀,甚至因为成熟的气质,更显魅力,让大家的视线不自觉地关注着她。
她风风火火地安排好了一切,算了算时间,又准备做东请客:“正好的,饭点,我们去哪儿吃饭?”
“都累了,懒得跑,就在食堂吃了。”二姐知道她的性情,说一不二,但可不好意思让她破费:“你要有钱,帮我们买饭票,多加两个菜就好了。”
刘大姐多说了几句,二姐坚决不应,最终几人来到了食堂,吃了相当丰盛的一顿午饭——八荤五素两汤。
食堂师傅手艺一般,胜在菜量大,管够,除了需要身材管理的佟文静,其他四人敞开了吃,真的吃了个主客尽欢。
后面几天,五人每顿饭都攒聚在一起吃饭,饭后小聚也从不缺席,尤其是大哥,每次都格外积极,作为几人中唯一一个有正式工资的人,没少贡献零食。
小聚的形式不定,但佟文静最爱坐在图书馆的草坪前听他们辩论。大哥和刘姐擅辩,一个数学系毕业的逻辑狂人,一个医学系在读学生,争执起来,既龟毛,又可爱。
二姐随心所欲地想出一个辩题,扔给他们博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