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放在心上。】
【辛弃疾望着自己的策论递上去之后,就没个消息,便是经常想方设法地询问、变相催促宋孝宗,什么时候起兵?】
【可碍于南宋朝廷上下公知的原因,官员势大,完颜构还苟在临安宫中的德寿殿,就算宋孝宗有想法也没个手段和魄力刮骨去毒。】
扶苏皱起了眉头,他所学多且杂,但好似从未听闻那书。他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凛若冰霜的父皇,没敢问出自己的疑惑。
回过神,却是看着李斯面上沉稳。再是回忆起,这位李上尉似乎以沉潜刚克得父皇喜爱。
便是他们之间关系算不上亲近,扶苏也悄声问道:“李上尉,您可知那《列子》一书?本王似是从未听闻过。”
李斯都不用瞧王上的反应,对着扶苏恭敬道:“那《列
子》一书属道家,崇老庄之道。殿下从前未曾听闻,也属正常。若是您欲观此书的话,待天幕事了,臣便差人送去。”
就李斯所了解的长子扶苏,从未表示过对那道家老庄的喜爱,定不会同意。所以他也乐的说两句好话,表示自己愿意把书给送出去。
可下一秒,扶苏便欣然道:“那就有劳李上尉了,本王必会好生爱惜于其!”
李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真诚微笑,算作事了。
嬴政看着二人交锋,唇边却是带上了一抹笑意。
真当他有意选扶苏为继承人,是因着扶苏是长子吗?
当然不是!
当年他既可以算是父王长子,也能说不是,再加上曾经于他国为质子的经历,尴尬的很。自己也并非父王一开始属意的最佳人选,不也照样凭借手段,弹压下他嬴成蟜成为最后的赢家?
他选扶苏,是因着扶苏真诚好学,便是对着平日里头相处不来的人,也不会拿捏身份,能做到好言好语询问自身不明之事。
扶苏确是有许多毛病,可就这两点而言,便足以叫他侧目。
瞧今日,李上尉不就被他的真诚摆了一道吗?
【多年后,辛弃疾写下一首《鹧鸪天》来追忆自己少年时期所递呈给了宋孝宗的策论。】
【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②】
【当你老了,追忆往事,感叹如今的自己须发皆白、青春不再。年少时期壮志雄心写下的万字平戎策,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跟人家换了教导种植的书呢!】
【如此心绪,又是何等悲凉?】
天幕之上,一位老翁坐于庭院之中,挥笔于宣纸写下此诗后,却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望着那诗篇,似是在回忆。
良久,水滴落在纸张上,墨迹晕染开来,总算将老翁唤醒。
他抬起头,天空未见云彩。
那水滴,原是无意之中落下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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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看向老翁书写的笔墨纸砚,眼睛又亮
了起来。此等物品,若是他大秦能有,那必定是教化万民之功。
他转头就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斯,期盼他能说出个三五六来。最好是直接能拿出东西来,不然的话,说说怎么做也行啊!
李斯摇头苦笑道:“王上如今尚且还用着刀刻竹简,臣哪里又会知道那后世神物如何得到的呢?”
扶苏有些失望,朝着李斯点了点头。
嬴政却是插嘴道:“不是神物。”
李斯侧目,“王上您说的是?”
“那人所用的,并非神物!”嬴政望着天幕,眼中露出了几分势在必得之意。
他转过头,又望向李斯,眼底写着两个字:“我!要!”
谁能拒绝王上渴求的目光呢?
反正李斯是不敢,他咬了咬牙,想着自己要施展抱负,要接着秦治法,证明自己的学说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