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签了婚书, 但池渊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求婚计划,离开闻宅之前将婚书和戒指一块带走了。
回到池宅的时候,闻桨正带着瑄崽在院里荡秋千,他将两样东西放在车里, 平复了心情才下车。
这天的太阳有些大, 池渊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 心跳很快。
闻桨站在阴凉处, 见他过来,放缓了手里的动作, 温声问道:“文件拿到了吗?”
“拿到了。”他伸手揉了揉瑄崽的脑袋, “小鬼,你不热吗?”
“不热。”瑄崽仰着头,笑容灿烂, “好玩。”
池渊轻笑, 屈指崩了下他的额头,又看向闻桨,“热吗?”
“还好。”
“你别惯着这小鬼。”他牵住她的手,把人带到自己面前,“走吧, 回屋呆会, 容姨呢?”
“和伯母她们在厨房研究怎么做蛋糕。”
池渊弯腰将瑄崽抱起来,另只手牵着闻桨朝屋里走,“下午我们出去一趟,晚上肖孟他们说一起吃饭。”
“好啊。”闻桨踩上一级台阶, “都听你安排。”
池渊笑了笑,没说话。
中午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吃过饭,又切了蛋糕,池渊算是正式迎来了自己的二十七岁。
闲聊之中自然而然的聊到了两个人的婚事,池母早前联姻那会就已经准备在选礼服,家里还放着几本册子,几个人说到这事就来了兴致,池母索性拿出来让容姨也一块参考参考。
只是看着看着,池母心里就不是什么滋味,抬头看了眼没个正型的池渊,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池渊哪里不知道池母是在埋怨自己当初提退婚,有些心虚的挪开了视线,趁着没人注意带着闻桨回了二楼的卧室。
闻桨来过池宅不少次,却很少来池渊的房间,一是不常留宿,二是留宿池母也给准备了房间。
池渊的房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大半年不常住人,屋里没太多生活气息。
闻桨在沙发上坐下时,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进这间屋子时的情形,莫名笑了声。
“笑什么?”池渊问了句。
“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闻桨回过头,窗外的阳光灿烈,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她微眯了眯眼睛,神情莞尔,“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你在这里和我说的话。”
“不记得了。”池渊迅速而果断地将这段记忆从自己大脑里删除,转而提了别的,“不过你来家里的那一次,其实算起来应该是我第二次见到你了。”
“嗯?”闻桨有些疑惑,“我怎么不记得之前在哪见过你?”
“在医院,那个时候成渝出了事,被送到了你们医院。”池渊站在窗口,风从他额前掠过,眉目清俊明亮,“后来我和宁琛在外面吃早餐的时候,看到了你过马路。”
单方面的碰面,闻桨自然没有印象,但她却有些好笑的看着某人,说不记得两个人在这间屋里发生的事情,却还记得这样的小细节。
池渊大约也察觉出自己话里的矛盾,和她对视一眼,弯唇笑了出来,“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
“有点。”说着,闻桨便抬手打了个哈欠,“我去隔壁房间睡一会。”
“在这睡吧。”池渊朝她走过来,“只是睡个午觉,没什么的。”
闻桨想了想,点头道:“那也行。”
-
春乏秋困,闻桨躺下来没一会困意就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听着池渊在说话,很快就一点也听不见了。
池渊听不到她的回应,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他哑然失笑,随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出门前,还将屋里的窗帘给拉了起来。
池渊去了楼下。
池母抬头见他一个人,问了句,“桨桨呢?”
“桨桨在休息,我出去一趟,晚一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