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末无语的看了一会儿蛋糕,偏头无语的看着左侧单手控制着方向盘的男人。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沈扶泽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他说:“不用谢,身为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应该的。”
许景末当即收回了视线。
我有说谢?
要点脸?
如果许景末视线收得没有那么快,或者多留心一分,她会发现沈扶泽此刻这个笑跟他平时任何时候露出的笑都不一样。
这是发自内心的,而非刻意。
二十分钟后,许景末站在一家名字叫“金星私房菜”的饭店门口,看着里面坐满客人的卡座,她心情有些复杂。
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一个单独留出来的卡座上,然后就开始上菜,当菜全部上完的时候,许景末心情更加复杂。
结婚这一年以来,她跟沈扶泽不是没有单独出去吃过饭,而是每次出去必定包场,沈扶泽根本不喜欢在这么吵的环境下吃饭,而且每次选的都是昂贵的餐厅,他绝对不会来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便宜的餐馆。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口味,反正每次点的牛排和红酒都是最贵的。
可是,眼前的这一桌菜,全是她喜欢吃的,这家“金星私房菜”,是她很喜欢过来打卡的饭店之一。
沈扶泽察觉到她目光中的询问意味,说道:“不用这么感动,身为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记得你的喜恶,是应该的。”
她可没有感动,只是背脊有点凉凉的。
因为,所有跟沈扶泽谈过生意的人都知道,他微笑不代表他就好说话,他对你好说明他要拿你开刀了。
“怎么今天会带我来这家饭店?”她问。
沈扶泽把金丝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擦着上面的水汽,他说:“因为你喜欢啊。”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被他说得理所当然。
那几分总是挂在脸上的不正经,似乎也随着眼镜的摘下在他脸上消失了,他掀起眼皮看过来,狭长的双眸没了镜片的遮挡形状深刻而美丽,如水墨画一般。
许景末有几秒钟脑子短路。
或许是因为他少有的认真的表情,或许是因为不戴眼镜的沈扶泽那双眸子
实在太惊艳……
她失神的瞬间,沈扶泽又将眼镜架了回去,那种慵懒而漫不经心的笑又重新回到他脸上,他说:“不小心看到的,你有一次专访上说的,这家菜馆的菜味道很好,我也想来尝尝。”
妈的,混蛋就是混蛋!
果然不能对混蛋抱有任何的期望,她化悲愤为食欲,大口的吞咽着食物,把怒气发泄在食物上。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沈扶泽,明明沈扶泽,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这股怒气来得很莫名其妙,于是她慢下了咀嚼的动作,一点一点找回理智。
抬头的时候,她发现沈扶泽没有在吃,而是在看着她。
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对了。”她放下筷子,坐直身体,以谈判的架势道,“你刚才说要跟我谈谈,说吧,要跟我谈什么?”
在鼎丽大厦的电梯那里,沈扶泽倾身在她耳边说的是:“沈太太赏个脸,一起吃个晚饭,谈谈?”
吃晚饭就是个借口,谈谈才是真的。
沈扶泽后倾靠在椅子靠背上,两手交叠放在脑后,说道:“那顿早餐抵消掉你给我做小米粥,但是你照顾了我一天,我还没报答你。”
“所以我们,不算两清。”沈扶泽看着她的眼睛,这句话说得尤其慢,尤其清晰。
“报答?”许景末有些好笑的问,“你想怎么报答我?”
“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
沈扶泽反问。
这个问题抛出来许久,许景末都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