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林氏这么说,李鸾儿也有些放心了。
却又听林氏道:“鸾丫头,你觉得张夫人的话有没有道理,咱们要不要先给周家小子弄些罪名,叫他不得不退亲,又不影响咱们宛秀的名声,还有,那个义忠侯府的事……”
李鸾儿听的一阵头疼,使劲捏了一下额头:“太太,这事还没准呢,您先别急,咱们且按兵不动,等我回去好生托人打听打听再做计较,我总觉得那张夫人怕也没安什么好心,不然,您想,就张家与咱们家的关系,她会那样好心与咱们通风报信。”
这一句话提醒了林氏,林氏想了一程也道:“她原因为张薇的事情就不与我怎么说话了,你这一说,我也想着她恐不安好心。”
李鸾儿一边点头一边道:“义忠侯府是什么人家,世子爷能讨不到新妇,他们家明知道咱们宛秀订下亲事快要成亲了还托康氏来提亲,怕是内里也有什么,或者说,他家的世子爷有什么隐疾。”
就李鸾儿这句话把林氏吓住了,她讷讷道:“不,不至于吧。”
“谁晓得呢。”
李鸾儿冷笑一声:“就康氏那样的眼光,她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她要是真的有成算,又怎么会给张薇寻了蒋家,你瞧蒋世子是怎么死的,还有那君家,不也骗了张家一回么,这可是君夫人和康氏两人商量做的主,康氏要有些心眼子,也不至于将张薇嫁给那么个不能人道的东西。”
林氏琢磨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李鸾儿这话很有几分道理,想来想去,也觉得康氏身带晦气,给她亲女选了两门婚事都没一个好的,自家宛秀的亲事又怎能听她的话。
如此。林氏也觉得今天叫李鸾儿来商议是对的,要是李鸾儿不来,说不得她真得信了康氏的话。
李鸾儿见林氏那蒙里蒙怔的样子,心中微一叹,为了一家子安宁,少不得耐下性子给林氏讲了一些京中局势,又分析了一番严老将军与周家订亲的用意,她话说的不是很多,可却清楚明白。便是林氏也听懂了,更是庆幸寻了李鸾儿来商议。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李鸾儿便要告辞,林氏笑道:“难得咱们两个能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今儿我与你说这一番话却也知道了你的为人,鸾丫头,以前是我不是,你别计较,以后常回府里来陪我说说话,承忻如今一门心思读书。宛秀又要心着绣嫁妆,我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李鸾儿见林氏满脸的落寂,如今她也不过是个不得儿女喜欢的老人罢了。她笑容里对李鸾儿的讨好那样明显,李鸾儿虽还膈应她以前的行为,可却也点头应了一声:“得了空我带孩子们来瞧您。”
林氏一听更加高兴,亲自将李鸾儿送出门去,倒是叫李鸾儿很是受宠若惊。
李鸾儿回到家中也未如何歇息便叫人去打听周家和义忠侯家的事情,为着消息确切,她还亲自从库房寻了几件东西作为礼物,亲自带了去于家探望裴大娘子。
于家那个宅子离严家倒也不算远。李鸾儿也没用多少时候就到了,这会儿子于希正在宫中当差,于子然为着明年的科考也正用功读书,倒是裴大娘子很得闲,见李鸾儿来拜访很是高兴。
两人坐着喝了茶,又说了好些闺阁话语,李鸾儿问起于希的事,裴大娘子笑道:“如今官家每日里忙着玩乐。叔父大人也要整日陪着,十天里都没有一天得闲回来瞧瞧的。”
又说一会儿话,裴大娘子小声对李鸾儿道:“你也叫贤妃娘娘小心些,我听叔父大人曾说过一句,只说那位郑美人前些时候在花园子里跳飞天舞叫官家瞧见。官家一时惊为天人,这些时日每天都要郑美人相伴。每日里饮酒跳舞作乐,竟是将贤妃娘娘都放到一旁去了,那郑美人更是张狂的紧,叫娘娘注意些。”
李鸾儿听的一笑:“这事娘娘自有主意,也不是咱们能提醒得了的。”
裴大娘子叹了一声:“倒也是,甭说官家了,便是这京